一道极为嚣张的声音响起。
云辞原本不想理会,却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秃子你骂谁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白兄别冲动!”
云辞扭头看过去,正好看到白雷波龇着一口大白牙,捏紧了拳头,一脸恼怒地看着前面的一名弟子。
那人头发稀疏,尖嘴猴腮,一整个营养不良的感觉。
陶知在身后拦腰死死地拽着他。
但奈何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张脸憋红,脚下还是打滑,一点点地往前挪过去。
“别、别过去啊……”
“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不把这家伙脑袋捶爆,名字倒过来写!”
白雷波将牙咬得咯咯响,忽地感觉到腰间一松,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摔了个狗啃屎。
众人见此纷纷放声大笑。
他从地上爬起,有些委屈地看向陶知,“你放手怎么也不说一声?”
陶知有些慌张地摆手。
“是我让他放开的。”云辞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淡淡地看向他。
白雷波见到她瞬间瞪大了双眼,噌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扬着一张笑脸,“云辞你来了!”
笑着来到她的身边忽地变了张脸,委屈巴巴地控诉道:“我和陶兄从早上蹲到现在还不容易等到了一个空缺,这人居然将修炼池给抢走。”
那人闻言看了过去,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一个杂役处的垃圾。”
杂役弟子和内外门弟子的宗服并不一样,是以他很简单就看出了云辞的身份。
他笑得极为嚣张,脸都僵硬了几许。
陶知听到他的话只是默默地往后退了半许,看向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无知者的宽恕。
白雷波也是愣了一下,忽地叉腰仰头笑道:“这叫低调好不好?你现在能笑就多笑一会儿,怕是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哼,一个小小新生竟敢如此狂妄,”那人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原本不想与你交手拉低了档次,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好好教训一番才知什么是天高地厚!”
“剑来!”
随着他一声大喝,一把巨剑从远处飞驰而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手中。
剑体巨大,几乎能将他一整个人都挡在后面。
他周身的灵力也在一瞬间暴涨。
“黄毛小子,今日就让你开开眼,什么才叫做剑术!”
话音一落,脚下用力便冲了上来。
白雷波感受到他的气势吓得连忙躲在云辞的身后,但嘴上却是不愿落了气势,“就凭你这傻不拉几的剑还妄想伤你太爷爷,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去再练个几百年吧!”
“小儿狂妄!看你等会儿嘴还有没有那么硬!”
那人闻言气得咬牙,攻势瞬间涨了几倍。
十步之内,空无一人,附近的花草也一并被他带起的狂风搜刮地一干二净,满地残叶。
剑气也在这一瞬凝聚而成,朝白雷波直直砍了下去。
“云辞救命啊!”
白雷波感受到那蓬勃的灵力和毫不掩饰的杀意瞬间慌了,双腿没出息的颤抖,嘴唇哆嗦。
“哈哈哈,这新生可真是厉害,竟是将毛师兄给气成这样!”
“就是,还给逼出了少泽剑,我看啊这小子要悬咯!”
“这不是要悬,这是指定要悬啊,找谁不好居然找了个杂役弟子,可真是垃圾堆中捡垃圾!”
……
几人围绕在一旁,笑着指指点点。
杂役子弟平日忙于宗门的杂物事项,而且积分也是少得可怜,勉强能够满足一日的需要,并没有闲工夫来这藏书阁。
而杂役弟子说好听一点是宗门弟子的一部分,但实际上位于宗门的最底层,就像宅门大院里的奴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