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道：“你嘴上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
“你若是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仪琳呼吸为之一滞，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陆沉。
皎皎月色，翩翩公子。
可惜，自己只是个小尼姑，恐怕不能再有后面的事情了。
虽然仪琳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有的人就是这样，你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觉得仿佛已经过完了余生。
“阿弥...陀佛......”
仪琳怔了许久，感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一溜烟地跑回自己的禅房，猛喝了一通凉水，紧闭双眼，跪在菩萨面前不停地诵经。
可不论她是念大神咒、大明咒还是无上咒，不论是《心经》、《金刚经》还是《法华经》，闭上眼睛看到的菩萨相，却早已不是菩萨。
陆沉坐在月色下，静静把玩着仪琳留下来的檀木念珠，颗颗圆润饱满，光滑得像是小尼姑的光头，回味着小尼姑独有的味道：“定逸师太，看了那么久的好戏，也该出来见见了吧。”
“阿弥陀佛......”
定逸师太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神色复杂地看着陆沉：“你算是个正人君子吗？”
陆沉反问道：“你也看到了，怎么不算呢？”
定逸师太说道：“你若是正人君子，就不该把玩姑娘家留下来的随身物品。”
陆沉笑道：“你们出家人说四大皆空，又岂会因为随身物品被把玩而生气？岂不是着相了吗？”
“师太，我看你的心并不空，倒是满满当当的呢。”
定逸师太语气一滞，但还是坚定地说道：“走江湖多了，难免见过些脏人脏事，是贫尼的过错。”
“陆施主光风霁月，是贫尼小肚鸡肠了。”
陆沉没所谓地说道：“师太为人光明磊落，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只要答应我的事能做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定逸师太犹犹豫豫地问道：“陆施主，假如有一天仪琳还俗，随你而去，你会对她好吗？”
陆沉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那是自然，仪琳这么可爱，我想，很难有人会人心对她不好吧。”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定逸师太点点头，“放心吧，你交代我们的事，一定会做好的。”
“不知陆施主下一站准备去哪？”
陆沉指了指东边，说道：“去趟黑木崖，找找东方不败那个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