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孩子啊!不听话!是不是在外面缺钱了,缺钱就跟阿爷阿婆说,我们凑一凑,放在村外,再打电话给你们,你们到路口取!”
舒可心哭得鼻子通红,挥舞着竹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带着哭腔喊道:“阿爷阿婆,你们先回去,我们找晏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说完事情,我们就走!”
舒阿爷制止住其他七嘴八舌唠叨开的老头子老太太些,站到最前面。
舒可心的竹竿自然是不敢碰到自家阿爷,她就一个劲哭,嚎啕大哭的那种,哭得气都快喘不上来,手里的竹竿一直抖。
舒阿爷提高声音问:“小贤那孩子,为什么是程程背回来的?她是不是发病了?”
舒可心使劲摇头,“贤哥崴了脚嘛。她刚才不是同你们解释过嘛,如果发病,贤哥怎么可能这么清晰地跟你们讲话。真的阿爷阿婆们,你们先回去,我们很快,交代完事情,就走。”
舒阿爷,“什么事情,你们得背着我们这些长辈们?”
舒可心嘴角一撇,又要开始哭。
舒阿爷感觉头疼,这时,辛守出现了。
舒可心一看见她,就跟找到外援一样,抛下竹竿就跑到她背后站好。
辛守轻咳一声,挤出一脸笑意,“各位阿爷、阿婆,小贤他们是来找我的,给我带点儿药。”
她指指自己的脸,“他们过会儿就走,晏先生会开车送去镇上坐巴士,大家就都回去吧。省得时间耽搁久了,过会天黑,就没有巴士了。”
她说着,上前,笑眯眯地将阿爷阿婆们往外推。
舒阿爷问:“那送药,怎么三个都回来了?”
辛守顺口答道:“这不是胡贤来送药,结果崴脚了,然后程程就赶来背她,可心担忧嘛,就跟着来了,小事,小事哈。年轻人,团结!”
她将人哄着往外送。
几位阿婆阿爷总觉得哪儿说不通,但一时被她笑靥如花的脸晃住了,又担心耽误几个孩子返程赶车,也就齐齐退了去。
只有舒阿爷还在嘀咕:“这送个药,能费什么劲?不行,我得在车旁边等着。”
几个阿爷阿婆听他这么说,顿时也不走了,跟着立定站好。
辛守见他们又不走了,正准备上前继续忽悠,就见花阿婆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她听力小冬说过,花阿婆年轻时候,在旎旎村里,就是出了名的泼辣好狠。
果然,以舒阿爷为首的老人团们,齐齐哆嗦一下。
花阿婆淡淡瞥一眼绿得发光的辛守,又扫一眼老伙伴们,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回去,该干嘛干嘛!明儿是木家大外孙上坡下葬的日子。几个孩子有心回来送他一程,你们别在这儿瞎咧咧,否则……”
她的话留有令人想象的空间。
但老人团们显然很清楚是什么,一个拖着一个,脚步匆匆离开,头都不敢回。
辛守很好奇,上前两步问道:“花阿婆,您刚才用的,是什么杀手锏啊?”
花阿婆斜睨她一眼,“怎么,你也急着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