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老骨头,她咬不动,再说,我家建材可不是吃素的!还不兴咬回去吗?”
辛守问:“建材是谁?”
她没看见阿爷家养狗。
力小冬指了指阁楼上,从搪瓷盘上捡起一个小砂糖橘,朝着半遮挡的露台上扔去!
一道修长的身影,腾空而起,叼住砂糖橘,又消失不见。
力小冬喊道:“建材叔,好准头!”
舒阿爷举着烟杆,虚晃一下,“没大没小!把你阿叔当狗逗啊!”
力小冬对村里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没有辛守和晏归辞那些多复杂的情绪,他笑着介绍道:“那是可心的爸爸。”
晏归辞问:“我们可以看看吗?”
舒阿爷点点头,“小冬,你带客人上去。”
他用烟杆,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鞋帮子上的黄泥,低垂下头。
力小冬揉着屁股转身,叹口气,说道:“晏先生,辛小姐,这边请。”
他在前面带路。
辛守拽拽晏归辞的衣袖,问:“我们给旎旎村有异常的村民,立个档案册怎么样?”
晏归辞:“村委倒是有档案册,一会儿我发你一份。”
辛守点点头,掏出背后的速写本。
舒可心的父亲舒建材,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而是在三十岁左右,逐渐发病,渐渐变得失去理智。
露台的围墙上,还钉着不锈钢的栏杆,足足两米多高,加之不透光的顶棚,罩得整个空间非常昏暗。
力小冬拉开顶棚上的灯泡。
露台里有一张很大的床,罩着厚实的蚊帐,铺垫着粉粉嫩嫩的花铺盖。
一侧还有空荡荡的书桌、空荡荡的书架,几张一尘不染的椅子。
角落里是洗手间,装修得比力小冬家的洗手间还舒适。
露台并不凌乱,实在也是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显得凌乱。
舒建材蹲坐在床脚边,手里捏着橘皮,正瑟瑟缩缩地望着他们。
力小冬解释道:“除了花阿婆家的阿茵姑姑,能听哨子口令,其他犯病的村里人,都和建材叔差不多,木木呆呆的。”
辛守蹲下身和舒建材对视着,“从身体上看,建材叔很正常。”
她掏出画笔,开始勾勒。
力小冬好奇地凑过来看,同时解释道:“阿茵姑姑是花阿婆捡来的孩子,打小身体就畸形,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她亲生父母扔掉的吧。”
晏归辞问:“在哪儿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