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舒的手指甲原本是乌紫的颜色,像是长时间浸泡药水后染出来的颜色。
只是现在,蜷缩的小手指甲壳里,溢出来一些红黑色血渍。
他找了找,在病床下面,发现一根订书针,针头一端还带着血。
凛风峤虎目一瞪。
小王警察急忙摆手,“就就就是很普通的住院手册,放床头柜上,他闲得无聊,就拿起来翻了几下,我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扯下了订书针啊!”
晏归辞拿起端端正正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册,确实被拔掉了一根,“应该是他自己已知的某种高致敏毒物,具体情况,需要法医室的检验。”
说法医,法医就到。
林法医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觉得下面一圈稀疏的白发,又少了一些。
他大概检查一番,得出与晏归辞相同的结论,“拉走吧,等毒理结果出来。”
说完,背着手,黑着一张脸往外走。
凛风峤有些纳闷,“谁招惹老林了,招呼都不打一个。”
林法医耳朵尖,脚才刚跨出门口,闻言回了句:“抱歉啊凛大队长,我的眼里,暂时看不见活人。”
凛风峤:“啧!你个老林,怎么说话呢!”
晏归辞站起身来,“凛队,暂时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凛风峤挥挥手,“走吧走吧,正好于欣也去看辛家那丫头了,你也一同去看看。”
晏归辞神色微僵,点点头,离开病房。
他径直开车去到疗养院后街的一棵梧桐树下,等了十分钟左右,一个小女孩骑着单车飞快靠近过来。
辛珠珠敲着车窗喊:“姐夫哥!”
晏归辞微一点头,然后把手机递出去,“有劳。”
辛珠珠急忙接过,连连道:“不麻烦,不麻烦,如果不是满满姐,我说不定就被那群怪物咬死了。”
她嘟了嘟嘴,不满道:“明明是我的原因,怎么大家都怪你啊!哼!我就认你一个姐夫,听说当时情况可危急了,如果不是姐夫哥您,我满满姐就要被人割喉了。对了姐夫哥,你的手怎么样?”
晏归辞将手从反向盘上抬起,略微握了握,很疼,他说:“没事,已经好了。”
辛珠珠这才放下心了,告别后,飞快朝着疗养院骑去。
晏归辞一直开着车跟着,直到她的身影从大门口消失后,又等了十分钟,这才拨通电话。
响了两声,电话被挂断,接着收到一条短讯:“嗓子不方便,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