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可笑的地方你知道在哪里吗？”
蒋长安说起这些都觉得无比可笑，“他根本不是什么投资天才，却还要欺骗自己，骗自己骗得久了，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天才。”
想到这，他又对着顾墨砚露出些许讥讽，“想必顾老先生给他灌输的思想是自信，可过度的自信和过高的期望只会毁了他，你懂吗？”
顾墨砚并没有出声。
但他懂。
毕竟从小开始，顾逢骞就活在众人的追捧之中。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平庸很正常。
“然后呢？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顾墨砚又问。
“他将带出来的钱输得七七八八，最后还剩下一点，都输在意大利人的牌桌上了。”
说起这个，蒋长安脸上嘲讽之意越发深重，“当时他拿不出钱，就要被砍断双手丢进去喂鱼，我不忍心看到同胞被杀，便替他付了钱。事后他向我吹嘘他在大陆的地位，我抱着取乐的心思稍稍一核实，结果发现自己真的钓上一条大鱼。”
“然后呢？”
这是顾逢骞不为人知的几年时光。
顾墨砚眸色深了些，“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从事人口买卖？”
“准确来说，他不算是人口买卖的一环。”
蒋长安继续讲述着，“他只是整个交易链上可有可无的掮客，偶尔充当一下中间人的角色。不过即便如此，国际刑警还是盯上了他。最后他成为那条交易链上唯一一个因为不够谨慎、上了通缉令的人。”
听到这里，史密斯总算理解了蒋长安在提及此人时脸上露出的深重不屑，他挠挠头，看向顾墨砚：“你要不还是去做个亲子鉴定吧？我想着你们顾家的基因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拉跨。他生意做不好也就算了，怎么连犯罪都会出错？”
“也就是国内目前还没有跟国外舆论接轨，再加上那张肖像比较模糊，不然他早就被抓了。”
说到这，蒋长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在国外都不敢用自己的卡，消费都是拿着我的卡，对了——”
此时史密斯跟顾墨砚齐齐看向他。
蒋长安也意识到不妥，他蹙眉，“难道他会利用我的账户——”
“必然。”
原本以为顾逢骞会利用老爷子的瑞士银行账户操作，可现在顾逢骞有了第二人选，顾墨砚顿时感觉到压力一重一重地朝自己压了过来。
“那是我随手丢给他的卡。”
仔细回忆着自己将这张卡给顾逢骞时的情形，蒋长安不想让自己成为顾逢骞谋害苏晚夕的帮凶，他脸上冷汗涔涔，“这张卡似乎也不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理，我在国外的生意算不上十分干净。这张卡如果有限额，当然最好。”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你也不知道这张卡的具体情况。”
顾墨砚一语中的，蒋长安只得颓然撒手，“如果史密斯的情报是真的，那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将苏晚夕卖出国，我也不知道。”
他看向顾墨砚，试探着道：“要不我给顾逢骞打个电话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