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砚的眸色加深，“你是说，顾逢骞要将苏晚夕卖到国外？”
“不是将要，而是已经决定了。”
就连史密斯都没想到顾逢骞居然能这么疯，他拿起手边的伏特加喝了一大口，“我竟没想到顾逢骞居然会跟人口买卖扯上关系，你要知道，大陆已经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他想要将苏晚夕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出去，难于登天。”
“他能这么信誓旦旦地跟卖家联系，我更倾向于他已经打通了国内的一些关系，跟一些地下势力做了交易。”
这只是史密斯的猜测，但史密斯觉得，这可以作为突破口。
这的确是一条有价值的信息。
顾墨砚的眼眸微微闪动，他想到赵铭消失已久、据说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出国的弟弟，再想想施密特家族为自己提供的情报，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串通起来。
“你说，我大哥在国外的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
他的眉心深锁，“他在国外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办理国外的银行账户，为什么？”
“只有一个解释。”
史密斯对这种灰色地带的事情一清二楚，“那就是已经上了通缉令，根本没办法以正常身份生活下去。这部分的事情，我觉得你不如去问问蒋长安，毕竟他可是最先发现顾逢骞的人，对他的过去应该更了解。”
如果换做以前，顾墨砚去跟蒋长安交流，他绝对不会同意。
可现在……想到危在旦夕、甚至已经被当成商品出售的苏晚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手机，约蒋长安来自己的别墅见面。
蒋长安倒也爽快，很快便驱车赶来。
他的脸上没有先前的幸灾乐祸漫不经心，反而多了几分沉重，“现在还没有进展？”
“有，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
率先说话的是史密斯，他打量着眼前的蒋长安，吹了声口哨，“顾逢骞已经联系上国外一个买家，要将苏晚夕以高额价码出售。”
毕竟苏晚夕的面容、皮肤、身材，都是一流美人。
“什么？”
从史密斯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蒋长安脸色大变，“他怎么敢的？”
“我也想问，不过我更想知道，他是如何得到这些资源的。”
施密特家族跟这种灰色产业打过交道，史密斯自然知道其中一些内情，他定定地望着蒋长安，“要知道，这种不光彩的生意，多半都需要有人引荐，又或者需要有人担保。”
“你该不会觉得是我？”
对上史密斯别有深意的眼神，蒋长安冷笑两声，“你大约不知道，我见到顾逢骞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样子。”
“我知道他在国外过得不怎么好。”
从两人重逢之后的状态就能窥见一二，顾墨砚定定地望着蒋长安道，“他当时离开顾家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他赌博，花钱大手大脚，不过这都不算什么。”
想到顾逢骞的愚蠢，蒋长安脸上带上些许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