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外面的冷风中，苏晚夕顿时清醒不少。
她摸索着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这次的谈话似乎什么问题都没解决。
她想了又想，现在除了妥协就只剩妥协。
她把顾墨砚的联系方式和现在的住址发给姜潮生。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姜潮生也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是在晚餐时分再次在餐桌上提起了顾墨砚的事：“顾墨砚已经被我们逼到绝境，却还是不愿意主动相求。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那就是他还没有到绝境。”
蒋夫人云淡风轻地回话，“一个人真要是到了绝境，不会在意所谓的脸面所谓的尊严。既然他这么硬气，那就把他的希望全部都掐灭，我不信这样之后他还是不肯低头。”
蒋裕看着蒋夫人这么说，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在饭桌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没说。
乔月见蒋夫人一门心思地要帮自己实现心愿，忍不住笑着道：“还是我妈疼我。”
……
等回到卧室之后，蒋裕看着正对着镜子保养的蒋夫人，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来：“你今天在桌上说的那番话，是认真的吗？”
“什么话？”
蒋夫人有些不以为然，在稍加回想之后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我要对付顾墨砚的那番话？”
“是。”
蒋裕眼里带着一股子失望，“你从前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许是上了年纪，从前年轻的时候自然天真。可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
蒋夫人见丈夫一直盯着自己，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怎么？你还以为我是年轻时的姜云？”
“是我想多了。”
见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错，蒋裕也不想再与她争辩此事，但还是语重心长地劝她：“我倒是觉得顾墨砚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如果他铁了心就是看不上乔月，你也不要再强求。前段时间你不是还很欣赏顾墨砚的妻子吗？现在又一门心思地对付他，着实过分。”
“顾逢骞那样对待你女儿的时候，你不觉得过分？”
见蒋裕似乎要阻拦自己，姜云没好气地把价值不菲的美容仪器丢到一边，“说到底都是顾家做的孽。至于苏晚夕……我之前的确欣赏她，不过这种欣赏是建立在她是我女儿的前提下。乔月说得对，她再好也不是我的女儿，而且我现在应该要把心思都放在乔月身上。”
蒋裕见她已经无可救药，只得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除了姜潮生手里的那块地，顾逢骞最近还购进不少游园山庄附近的地皮。”
李楠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顾逢骞的动向，他之前是顾氏集团的总助，权限很大，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有几分了解，“我离职的时候，账面上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多，现在应该百分之九十都拿来购买地皮了。”
“好。”
淡淡一笑，这正是顾墨砚想要看到的结果，“他不是觉得他能够坐稳CEO的位置吗？现在正是他证明实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