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个信息很有可能就是商酬透露给顾逢骞的？”
苏晚夕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道。
“是，你提醒我了。”
如果是商酬，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蒋长安的眼睛不由得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望着这样的蒋长安，苏晚夕心中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他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但愿只是她想多了。
经过一番费劲的联系，苏晚夕终于跟姜潮生取得联系，姜潮生依旧如之前一般接待她，神色间不见任何芥蒂。
苏晚夕有些局促，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还是低声道：“姜先生，我听说关于顾墨砚的舆论跟蒋家有关，我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姜潮生是谦谦君子，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隐瞒，他叹了口气，“我母亲想要补偿乔月，乔月提出的心愿就是顾墨砚。”
“所以她用这种方法威逼顾墨砚，让他知道蒋家的可怕、让他心甘情愿地求到蒋家，然后你们提出要求让他娶乔月，是吗？”
尽管之前就从蒋长安口中得知蒋家的计划，但这一刻直接从姜潮生口中得到肯定答案，还是让苏晚夕无比震惊。
她以为蒋家不会这样，她以为能妥善安置京剧戏曲大师的蒋家跟那些人不一样，但事实却是他们算计起别人来根本不会手软。
姜潮生从苏晚夕的反应里就看出来这件事对她的冲击，他对此也十分抱歉，“这件事我跟家里人沟通过，我也希望他们都住手。但是我妈对乔月怀着莫大的愧疚之心，已经为此失去理智。所以我也只能对你说抱歉。”
苏晚夕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快速思索着眼下的情况，“现在舆论已经渐渐平息，现在顾墨砚一直没有来找你们。你们还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吗？”
“会。”
毫不犹豫地告诉她结果，姜潮生虽然不愿意看到走到这一步，但是也不得不说，他已经能预料到母亲接下来会采取的行动，他摇摇头，“我妈轻易不插手管这些事情，但是她一旦出手，就会要一个结果。我也很抱歉拆散了你跟顾墨砚，但眼下的情况是顾墨砚已经失去顾家继承人的资格，如果继续不服软……”
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从姜潮生的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苏晚夕咬住了嘴唇，“我知道只有你们才可以帮到他，所以我已经主动离开顾墨砚。可现在你们能用的方式居然只有步步紧逼，我很意外。”
她看向姜潮生的眼里写满失望，“我从前以为你们愿意照顾京剧大师，是因为你们心地善良，心中有正义、愿意帮扶弱者，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抱歉。”
面对她指责的眼神，姜潮生说不出的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负罪感，“如果能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经济补偿，你只管说，我会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我什么都不要。”
苏晚夕自觉今天已经谈得够多，她已经明白事情的全部经过，“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