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并没想过让你为我准备多么名贵的首饰,可是你却害了我!”
一旦留下案底,她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生存?
乔月眼底都是失望。
“首先,我跟魏淑雅是夫妻。这套首饰属于我们的共同财产,我也有支配权。其次……我将你带到这样隆重的场合,抬高你的地位,你不仅没有半分感恩,还反过来质问我?”
顾逢骞满是烦躁,他一想到回家之后还要跟他们打交道,就越发生气,“你自己打车回去。”
乔月没想到自己今天蒙受了如此大的羞辱,他还要让自己打车回去,她简直要被气笑了,“这里这么偏僻,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顾逢骞就示意司机将她赶下车去。
……
顾逢骞回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以往这个时候,顾家人早就齐齐各回各房,可如今客厅里还灯火通明,向来注重养生的老爷子此时也在客厅里坐着。
他微垂着眉眼,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看得人心中生寒。
而顾墨砚,魏淑雅,连带着那位在宴会上亮相的鉴定师都在这里,几人齐齐坐着,竟是在等他似的。
活脱脱一出鸿门宴。
知道自己失了先机,顾逢骞只得忍下心头怒气,上前问好:“爷爷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今天的宴会十分成功,您老人家不必操心。”
“十分成功?”
话里带着十足的怒气,顾老爷子抬起眼皮,打量着在自己面前睁眼说瞎话的顾逢骞,“你的成功是指成功地让顾家在全市面前出洋相?”
想到魏淑雅告诉他的事,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的眼底满是失望,“你莫不是觉得我是傻子?”
“爷爷,这件事你听我解释——”
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了无数个借口,可没有一个是能糊弄过老爷子的,顾逢骞的额头上升腾起密密麻麻的汗珠,“淑雅不愿意陪我出席宴会,我只能另找他人。乔月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的母亲,我带着她出席,合情合理。爷爷,你也不希望看到我跟别的女人闹绯闻吧?”
听着顾逢骞好似十分委屈的话语,老人家冷笑两声,抬手指了指坐在一侧并不说话的顾墨砚,“晚夕早几年嫁进来的时候也不愿意出席这种场合,你弟弟不管去参加什么级别的宴会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也不见惹出什么事端来。”
见老爷子似乎没有那么生气,顾逢骞此时也顾不得又被顾墨砚压了一头,一个劲地承认错误:“这次的确是我考虑不周,给家里丢人了。爷爷你放心,以后乔月就只是我们顾家养着的一个物件,我绝不会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老爷子胸口的那口气被抚平了些,只是他眼角余光扫到那位珠宝鉴定师,又想起更为头疼的事,他将顾逢骞主动递到他手边的茶直接打翻:“你还有脸跟我说以后?你为什么偷淑雅的珠宝?还眼巴巴送给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