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把顾逢骞膈应得不行。
什么道贺?道的哪门子贺?
他没想到苏晚夕不仅牙尖嘴利,连说这种阴阳怪气得话也有一套,他不禁冷笑着道:“看来是我小瞧了弟妹,这张红口白牙的嘴能说会道,难怪老爷子这么喜欢你。”
“爷爷喜欢我是因为我听话孝顺,兴许还跟我会说吉利话有关,现在连大哥也这么说,看来我还真是讨人喜欢。”
苏晚夕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她如愿以偿地看到顾逢骞脸变黑了,这才扯了扯身侧顾墨砚的衣袖,“墨砚,你说是不是?”
“自然,大哥一个劲地夸你。”
顾墨砚第一次尝到憋笑是什么滋味,他看着顾逢骞怒气冲天、却不得不压抑的模样,他故作正经地道:“大哥,你还是别夸她了,免得她尾巴翘到天上。”
苏晚夕只是顺着顾逢骞的话恶心恶心他,没想到顾墨砚还真的针对自己,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见他们两人齐齐装聋作哑,顾逢骞气笑了:“你们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心安理得地回答,苏晚夕冷静地跟顾逢骞对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才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么?”
这话问得顾逢骞哑口无言。
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不过一套珠宝而已,等用完了他自然会放回去!
他跟魏淑雅是夫妻,这些珠宝当然是婚内共同财产,他怎么就不能将珠宝外借给别人了?
越想越生气,顾逢骞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一边,眼神冷淡,“这件事回去之后再说!”
看着顾逢骞怒气冲冲的背影,苏晚夕吐了吐舌,“他回去之后说什么?该不会是要找我们算账吧?”
“少不了要大闹一番。”
如今的顾逢骞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旦要不到糖,就会向老爷子寻求关注。
顾墨砚宠溺地摸了摸苏晚夕的头,“回去之后你早些上楼休息,有什么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可是——”
刚想说给大嫂打电话的是自己,苏晚夕也不想看到顾墨砚为了自己把这些事情全部揽下,却被顾墨砚按住了唇,“听我的。”
见他坚持,苏晚夕也只得由着他来。
宴会结束之后,即便是在散场的人流中,她都时不时能听到与会人员八卦的讨论。
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警局。
乔月坐在警察面前,面色颓败,她一个劲地重复“我不知道”和“我在等我的律师”,对面警察冰冷审视的目光,让她抓狂得想要尖叫、砸东西。
在一阵漫长的等待之后,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看向来人,正是满脸焦急的顾逢骞和他身后西装革履的律师。
在经过一番交涉,乔月被暂时保释出来。
等坐上车之后,她看着身侧余怒未消的顾逢骞,“这套蓝宝石首饰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她还在警局里坐着的时候,身上的首饰就被鉴定师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