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完全是借口,罗明珠确实想去方便一下。
倒不是因为喝多了水,而是她这两天生理期,总是觉得不太舒服。
小腹并不疼,只是月事带依然没用习惯,总担心会蹭到衣裙上。
每到生理期时,她上厕所的频率就会大大增加。
请丫鬟引路,罗明珠到茅房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再出来时,却发现为她引路的小丫鬟已经不见踪影。
刚刚隐约听到有人呼唤,多半是小丫鬟没把她当回事,忙着去做其他事情了。
今日刘府实在忙碌,做事的人手似乎不太够用。
罗明珠倒无所谓人家重不重视她,刘府没那么大,她也不会迷路。
只是没人引路的话,她作为客人自己随意走动,好像不太礼貌的样子。
不过随即一想,主家的丫鬟都不管礼貌与否,直接把她扔在这里,那她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罗明珠循着记忆返回女宾坐席,却在路过园中的假山时听到刘夫人和刘县令在争吵。
假山块头很大,两侧通往不同的方向,恰好将两边的视线阻隔。
只听刘夫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含着埋怨之意,“女儿生病我叫大夫来瞧一眼怎么了?”
刘县令的声音听上去十分不耐烦,“叫大夫自然没问题,但你大张旗鼓的做什么?”
“前头那么多客人看到,还以为府中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大喜的日子,你偏要弄这样晦气的事情出来吗?”
刘夫人不由地拔高嗓门,“什么叫晦气?你有没有良心?那是你的亲女儿!”
“她生病你不关心也就算了,竟然还嫌给她找大夫晦气!”
“哪里来的大喜日子?又不是整寿,算得了什么!”
“你不就是想借机收礼吗?还真当自己过的是了不得的大寿吗?”
听着他们俩争吵的内容,罗明珠正要迈出的脚步,立刻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出去,撞个正着,双方都尴尬。她只能被迫听墙角,等待他们俩吵完再离开。
罗明珠悄悄往后缩了缩,把身体彻底藏在假山后头的石缝里。
她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不是骗人的。参加宴会中途离席,真的能碰到不为人知的剧情。
虽然听墙角的事情她并不想做,但事情赶到这了,不听还能咋办?
罗明珠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什么响动让刘县令夫妻听到。
如果此时被发现,恐怕比直接出去还要尴尬。
刘夫人的话似乎触怒了刘县令,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怒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种话岂是能浑说的?”
“要是被人听到传扬出去,落得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我的仕途前程就完了!”
“你也是官家女出身,难道连这点事情都不懂吗?你娘难道也会嚷嚷着你爹过寿是为了借机收礼吗?”
“闺女又不是生了多重的病,一点伤寒发热而已,悄悄叫个大夫从后门进来看一眼不就行了,何必弄得人尽皆知。”
“你最近越来越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这样的日子,竟然也能出差错。”
听到这番话,刘夫人心中作何感想尚不知晓,但隐于暗处的罗明珠却是气得够呛。
原来在刘县令心里,闺女生病竟然还比不上他的寿宴重要。
冲撞,晦气。
这种词语竟然从亲爹的嘴里说出来。
如果她是刘夫人,这时候怕是已经忍不住要抽他大耳瓜子了。
刘夫人的脾气没有那么勇,但听了丈夫的这番话,也是又气又怒又伤心。
“我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我是没操持好家务,还是没孝敬父母?家里的事情,我有让你操过一点心吗?”
“你整天说着忙公务,可曾将心思放到家里半分?全家的生计和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