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的公正,他绝不是那种包庇嫌犯的昏官。”
上首的刘县令刚喝下一口茶水,听了杜泽谦的话,杯盖遮住的面容更是黑了两分。
瞧着杜泽谦似乎成竹在胸的模样,罗明珠不禁有些疑惑。
难道他有什么安排不成?可刚刚商议之时,为何绝口不提?难道他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吗?
罗明珠怀着十二分的疑惑,起身来到大堂门口,站到人群之前。
留在大堂之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跪着,还是先在外头看着吧,有需要的时候再进去也不迟。
衙役去传唤吴津,刘县令在上首饮茶。杜泽谦站在大堂之中,看上去并无半分的不自在。
唯有被带回来的李二,神情萎靡跪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时不时就要挪动两下,明显是心中不安。
时间一点点过去,所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
小半个时辰后,衙役终于将吴津带到县衙。
用‘带’来形容不太恰当,应该叫‘架’到县衙更为妥当。
吴津浑身的酒气,站在两米外都能闻到。
他的脸颊上满布酒醉的红色,两条腿看上去跟面条一样软,走路都走不稳。被两个衙役架住胳膊,才勉强不摔倒。
经过罗明珠身边时,吴津眨着朦胧的醉眼,嘿嘿嘿笑着抽回胳膊,伸手去摸她的脸。
“小娘子长得真白嫩,比红香院的花姐儿都白,快让大爷我摸摸……”
罗明珠冷着脸偏头躲过,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吴津,“狗爪子不想要了就剁掉,别拿出来恶心人。”
“哟呵,小娘们还挺烈性,哈哈哈,我喜欢……”
没等罗明珠继续骂人,衙役急忙将丢人的吴津架到大堂中。
杜泽谦收回走到一半的脚步,转身回到原地站定,只是瞥向吴津的余光,怎么看怎么冷。
那种眼神,就跟看死人差不多。
瞧着吴津这副醉态,以及刚刚那个急色的模样,刘县令也是一阵厌烦。
这还没到中午呢,怎么就喝成这副样子?
以他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衙役就算将刚刚的事情告知于他,他也不见得能听清楚吧?
“吴津,”刘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唤他回神,“你可知本官传你来所为何事?”
见县令开始问话,两个衙役将吴津的胳膊松开,打算退到一旁去。
谁知吴津脚下发软,骤然没了支撑,竟然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谁?哪个不长眼的敢绊爷爷我?”吴津倒也没觉得疼,只是摔倒之后下意识开始骂人。
“是不是你?”他使劲眨着眼睛晃动脑袋,仰头指着站立的杜泽谦。
“不长眼的东西,知道爷爷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爷爷我背后的靠山,那可是县令大人!”
“敢惹我?送你进大牢!让县令把你砍了!砍头!都砍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