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商无语,这人什么意思?早不开门,晚不开门,偏偏要在她踹门的时候开门,她真的很无辜,好吧!
她真的真的,只是来道个歉,真不是存心要踹他一脚,然后把礼物往他脸上招呼的啊!
怎么会这样,莫不是她这两日中邪了!?
本意是讨好,结果把人彻底得罪死了。
宴商无奈,把自己鼻子里流出的血狂擦了几下,又开始敲门。
“你今日给我死在这里!”
宴商好不容易把门踹开之后。
就看见公孙信,拿着一把剑,一脸阴森的看着她。
“还打架,不了吧,我今天是真心诚意,来给你道歉的,刚才是个意外,昨天也是意外,还请神医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饶过我这一次。”
宴商一脸笑嘻嘻,打量着脸被被打的红肿一块,胸前一个黑脚印的男子,带着严肃认真地道歉。
“哼!”
公孙信才不管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面子里子丢尽了,今日一定要找补回来。他眼神掠过对方那么笑,讥讽地哼了一声,便直接劈头盖脸拿起剑就砍。
只是有些时候越急于报仇,事情的发展可能会越糟糕,他可能用力过猛,到了宴商身前脚一滑,好巧不巧踩住了自己的衣衫,宴商一躲,他的剑不知怎的,以极其诡异的弧度,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宴商也是无语了,她也没想到,公孙信想要砍他,却把自己刺伤了。
不过她谨记今日来的目的,所以她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公孙信的手,真切的问他:“你怎么样了?神医!”
结果…
结果就是她这一碰,那剑插的更深了。
公孙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面前晕了过去。
情急之下宴商想把他的剑扯出来,但又好像用力过猛,对方胸口上的血,直接不要钱的往外流。
晕过去公孙信直接又疼醒了。
“快!快给我吃止血药。”
公孙信眼看自己马上要嗝屁,连忙抓住了宴商的手,示意他掏自己的衣兜。
“哦,好!”
或许公孙信命不该绝。
宴商这回的手没那么悲催,很快就掏了个瓷瓶。
“吃几颗?”
宴商茫然的问道。
“两…两颗。”
公孙信说完这句话后,气息短促,血不住的从口里流出,情形相当凶险。
宴商是真是吓着了,她本不想这样的,但个对方老是遭遇她的池鱼之殃,是以为弥补过错,她以极快的速度,给公孙信塞了两颗药。
并及时封住他的周身穴道,防止他失血过多而亡。
一刻钟后,宴商见他的身上的血没大面积流,而且还有气,才大松了一口气。
唉,她平时也没有这么,这么能让人吃瘪啊,说实话,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公孙信会三番两次以极其羞辱和诡异的方式,在她面前失手。
人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于是宴商只好把他抱起来,往房内走。
对方一身污秽,按理说应该及时清理一下,但是宴商想她毕竟是嫁了人了,这种事情怎么做都不合规矩。
于是只能让对方,一身血污的躺在床上。
不过伤口还是需要及时处理,宴商犹豫了半晌,还是扯开对方的衣衫,在他屋里找了一圈,找了些金疮药,给他敷上了,并做了包扎。
做完这一切之后,见自己也是一身血污见不得人,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这样穿着很不舒服。
于是她在这个什么叫燕子坞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女人的衣衫,同时也没什么仆从可以问。
最后无奈之下,宴商只能把公孙信的衣衫找出来,暂时穿一下。
在很远的一个湖里,宴商就这冬日的冷水给自己洗了个澡,快速套上公孙信的衣衫后,就回了屋,等待床上的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