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舅舅竟然提早了两日抵京,静文心中狂喜,她抬头望向太后,太后已经站起了身子,急忙询问道:“恒亲王现在何处?”
宫女面带笑意连忙回道:“诸位王爷已经去城门口迎接恒亲王了,皇上此刻在泰安殿等候呢。”
太后十分欣慰,她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不时的点头,嘴里喃喃道:“好,好!”
宫女接着说:“皇上方才请太后娘娘前往泰安殿,请严夫人也陪同前往,为恒亲王接风呢!”
太后摆摆手中的丝帕:“你去告诉皇上,哀家即刻便去,巧福,快,把哀家准备的东西带上。”
宫女福了福身子补充道:“太后娘娘,荷达王子一同随行,皇上请太后娘娘好生准备。”
静文余光瞟向莫兰,她手指微动,苍白的脸颊突然泛起红晕,看来莫兰心中还有荷达。
太后脸色一变,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正色的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去回禀吧!”
静文抬眸望向太后,连忙应声道:“太后娘娘,舅舅多年未归,定是对家乡的饭菜十分想念,妾身斗胆,想先行告退,为舅舅亲手做一道菜。”
太后这才回过神来望向静文,眼中露着笑容:“难为你这片孝心了,去吧!”
静文余光扫向莫兰,她长舒一口气,仿佛以为所有人都忘了先前的事情了,她想以贵嫔的身份见荷达?想得美!
静文行过礼,才要起身,突然一个踉跄,还好玲珑在身后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大奶奶,您的脸……若是让恒亲王瞧见,恐怕又免不了询问,不如奴婢先扶您回去梳妆吧?奴婢为您遮盖一下。”
玲珑话音刚落,静文便十分失落的捂着被打过的脸颊,眼中尽是哀怨与不甘。
太后见罢,才想起来莫贵嫔的事情还没完,如此德行的女子,如何能当一宫主位,哪怕是北漠的公主也不能在姜国放肆。
太后脸色一沉,立刻厉声喝道:“巧福,传哀家懿旨,莫贵嫔德行有亏,品貌不端,着降为良人,禁足合欢宫闭门思过。”
原本莫兰还沉浸在马上就要见到荷达的小心思中,却不料立刻就迎来了晴天霹雳,她连忙跪地求饶,哭声震天动地,好生聒噪。
“太后娘娘,嫔妾不服,明明是苏静文她秽乱宫闱,德行有亏,我北漠宫中人人皆知,眼下荷达到访,就是来看她的,他们今夜必定私会,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嫔妾所言绝无半句虚言啊!请太后娘娘明察。”
事情已经明朗,莫兰还一个劲往静文身上泼脏水,静文只恨自己不能亲手给她个了断。
太后此刻也懒得听她嚷嚷,朝着下面的太监摆摆手,巧福立刻着人把莫兰打发了。
遣散了众人,太后才叹了口气:“北漠都是些什么人呀!他们的公主竟然如此粗鄙庸俗,皇上竟也是那样的喜欢。”
太后说罢不由摇摇头,巧福低头浅笑道:“太后娘娘,您今晚预备穿哪件赴宴?”
太后望向巧福手里的衣衫,眼光不由在一件明黄色的宫服上停住了,她伸出手摸着上面的针脚,又想起被打碎的玉簪,恨不得立刻宰了莫兰。
“巧福,你去告诉皇上,让他去查查静文在北漠的事情,还有她与荷达的关系,查到后,速速回禀哀家。”
巧福放下手中的托盘,福了福身子离去了。
偏殿中的静文,一边仔细的给玲珑上着药,一边关切道:“可还疼?”
玲珑望着静文,她眼中似有泪光闪现,连忙摇头道:“奴婢早就不疼了,大奶奶,都怪奴婢,竟让莫贵嫔对您动手。”
静文摇摇头笑道:“此事不怪你,她怎么说也是北漠的公主,眼下战事紧张,皇上和太后即便再不喜欢她,好吃好喝的供着便是了,若不下狠手,如何才能让太后动怒。”
玲珑不解:“可咱们已经有了玉簪这个筹码,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