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福将碎成几段的簪子捧起,呈给太后过目,嘴里惋惜道:“太后娘娘,这可是瑜太妃留给您唯一的物件了……”
莫贵嫔听到这话,吓得瘫软在地,她就算不知道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但瑜太妃的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
瑜太妃与太后情同姐妹,入宫多年相互扶持,可以说如果没有瑜太妃,太后就成不了如今的太后。
“太后娘娘,嫔妾不知此物如此贵重,太后娘娘,嫔妾罪该万死,嫔妾罪该万死!”
莫兰连忙磕头不止,连额头渗出了血印都全然不在意。
太后却似乎并不领情,只是冷冰冰的开口道:“是谁弄断的?”
语气微弱,却十分恐怖。
阿古娜顿时吓掉了魂,扑通跪在地上,脸上充满惊恐,身体也止不住颤抖。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摆摆手,四名太监立刻将阿古娜团团围住。
“拖出去吧!”
太后眼神紧盯簪子,满眼心痛与绝望。
阿古娜就在声嘶力竭的求饶声中,这样被拖了出去,静文只听到了无尽的惨叫声,心中不由替她感到惋惜,毕竟这丫头只是跟错了主子。
但这惨叫声进入莫兰耳中,却变成了来自地狱的冥音,她连忙爬向太后,泣不成声的苦苦哀求。
“太后娘娘,嫔妾自知罪无可恕,理应千刀万剐方能赎罪,可……嫔妾真的不知此物是瑜太妃所留,太后娘娘……嫔妾知错了,嫔妾再也不敢了。”
静文面无表情的看着莫兰,她此刻的眼泪真挚不已,早知今日下场,何必当初啊?
“太后娘娘,奴婢早已禀明贵嫔娘娘,此物是太后娘娘所赠,万分珍贵,可贵嫔娘娘嚣张跋扈,根本听不进奴婢所言,不仅命人殴打奴婢,连大奶奶为奴婢说话,也遭受了殴打,太后娘娘,奴婢粗人一个,挨了就挨了,可是大奶奶自幼在恒亲王府,一直都是老夫人和王爷的掌上明珠,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还望太后娘娘为大奶奶做主啊!”
玲珑干脆把话直接挑明,索性置莫兰于死地,静文跪在前面,偷偷的抹着眼泪,把罪名给她落实清楚,生怕她逆风翻盘。
太后握紧拳头看向莫兰,咬着牙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莫兰此刻已经被吓傻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苏静文算计,连忙磕头认错,头磕得邦邦响。
“太后娘娘,嫔妾真的不知啊!太后娘娘。”
突然莫兰想起了什么,连忙抬头急切的开口道:“太后娘娘,嫔妾也有一事相告,那苏静文,她根本就不老实,她在北漠时就与荷达私定终身,我父汗夜里抓到她与荷达私会,证据确凿,太后娘娘,您和皇上都被苏静文这个淫妇给骗了,她嫁人时,并非完壁之身啊!”
莫兰此话一出,众人皆大惊,纷纷看向苏静文,静文面上则毫无波澜,静静的望向太后。
太后心中狐疑,静文确实长在关外,人又如此漂亮,荷达会看上她,也是情理之中,可她会与荷达私会?两人甚至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事她却抱着怀疑的态度。
“当真?你可有证据?”
静文见太后半信半疑,拳头不由的握紧了,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就怕人多口杂,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所有人都会信以为真。
莫兰见太后怒气有所转移,连忙斩钉截铁道:“北漠,人人皆知,父汗抓奸时,下人们都在场。”
太后神色凝重,她看向静文,低声问道:“你可有话说?”
静文腰背挺直,泰然自若的磕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妾身是认识荷达王子,他对妾身,确有男女之情,也曾找人下聘于恒亲王府,愿与妾身拟定百年之好。”
听到静文这么说,太后握紧了拳头。
静文继续说道:“静文虽长在北漠,却知自己是姜国人,舅舅也屡次三番教导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