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文摇摇头,说话有些有气无力:“我没事。”
杜仲看着仿佛丢了魂一样的她,肯定是不信她说的,但眼下严衡中毒之事还未查明,齐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贸贸然对她下手,引起无端猜疑,杜仲猜测,齐王定是跟她说了些什么,而且内容不会与严衡无关。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
严衡突然中毒,静文定会心神大乱,倘若此时齐王趁虚而入,说不定静文难以抵挡,见静文闭口不谈,杜仲心急如焚,若是此时静文再出什么岔子,那整个严府岂不是乱了套了。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静文突然停住了脚步,她低着头,硕大的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吓坏了杜仲,他只得愣愣的呆在原地,无法使用现代的手法来安慰她。
“你……擦擦吧!”
见静文哭得那么伤心,杜仲掏出丝帕递给她,静文抬起泪眼,并没有接过丝帕,只是呜咽道:“为什么会这样?我那么努力的想要摆脱上一世的阴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杜仲悬在空中的手犹豫再三还是撤了下来。
“你也在感叹命运不公吗?”
杜仲干脆席地而坐,他十分潇洒的找了个台阶,仔细地替静文吹了吹一旁的空位,拍了拍道:“坐吧!调整好情绪再回去。”
静文此时也顾不得礼仪,一屁股坐了下来,她擦着眼泪,心中苦闷不已,都怪严衡,他不是总在她耳旁说一切有他吗?现在是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杜仲抬头望向星星点点的苍穹笑道:“我虽不知你在齐王府遇到了何事,但你不用担心,一定能找到办法解决的,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唤醒严衡,他一定有办法可以对付齐王。”
静文扭头看着杜仲,神情凝重的喃喃道:“杜仲……”
静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倘若秦王当了皇帝,他会一心一意对莹莹好吗?”
杜仲不解的挑眉看着她:“皇帝有太多身不由己,后宫不过是牵制前朝的一个工具而已,又怎会深陷儿女情长中,莫说秦王当皇帝了,他就是不做皇帝,未必会一辈子对莹莹一心一意,你在替莹莹操心吗?”
静文低下头,杜仲说得对,皇帝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静文单看舅舅便知,一个亲王都无法与最爱之人长相厮守,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呢!
静文突然接受不了了,接受不了严衡有其他女人,接受不了严衡与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只要一想到这些画面,她就心疼如刀绞般难受,仿佛呼吸都被夺去了。
看着静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杜仲连忙叫住她:“喂!这是怎么了?”
静文没有半点反应,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一样,刚才的问题也是弄得他莫名其妙。
见她走远,杜仲连忙跟上,他此刻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一路护送她回严府,直到看见魏延他们拥着静文回府,杜仲才放心的离去。
只是这边走边琢磨方才静文问的话,杜仲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瞪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难不成……严衡要做皇帝?
静文一言不发的来到文锦阁,任凭夏竹夏玉她们叽叽喳喳的关切询问,坐到严衡床前握住他温暖的手掌,静文才感觉到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恢复了寂静,听着严衡平稳的呼吸声,静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呆滞,她此刻什么都没想,只是愣愣的放空自己,仿佛此刻这个世上只有她和严衡两个人。
静文爬到严衡身上,伸出胳膊抱住他,耳朵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眼泪不知不觉掉了出来。
“严衡……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好不好?你快醒醒啊!我求求你了。”
静文的泪水打湿了严衡胸前一大片衣衫,她把头埋在他身上,努力想听到他的回应,但最终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