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宫女快步走到太后面前行礼恭敬道:“太后娘娘……”
“告诉哀家,唐雨琴与严衡,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阳宫
“长公主,秦王殿下来了。”
唐雨琴抬起清冷的眸子扭头望向走来的秦王。
“皇长姐。”
唐雨琴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替自己倒了杯清酒,仰脖一饮而尽。
秦王也十分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一饮而尽,啧啧称奇道:“长姐宫中的酒,果真清甜可口,十分绵柔。”
唐雨琴撇向秦王:“七弟若是来讨酒的,子夕,去给秦王打些送到他府上。”
秦王连忙拍拍手:“多谢长姐,只是讨酒这等小事,哪里敢来叨扰长姐,弟弟我近些日子烦闷不已,特意来找长姐诉诉苦。”
唐雨琴冷哼一声,接着给自己倒酒:“七弟大婚之日在即,准弟妹端庄贤淑,如今七弟不仅与魏国公一族联姻,又深受父皇赏识,竟也有烦闷之事?”
秦王哈哈一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笑道:“长姐久居深宫,却洞察一切,让弟弟着实佩服,不过长姐有所不知,三哥奉父皇之命调查摘星殿走水一事,已经有了眉目,弟弟我不知该帮谁。”
秦王故作为难状瞥向唐雨琴,只见她举杯的手微顿,只一瞬便恢复正常,轻飘飘道:“七弟在为难什么?难不成三弟查出了什么不利于大哥的事情不成?”
秦王将杯子重重的放到桌上,拍着桌子道:“长姐聪慧,长姐可知钦天监说的天谴一事,三哥真的在摘星殿被烧毁的佛堂牌匾内发现了半张血书,那血书上记录的文字,并非我姜国所有,据摘星台的管事说,这牌匾早在百年前便已经挂上去了,无人知道里面竟还有暗格,眼下血书正在刑部破译中,弟弟斗胆问长姐,这书……该不该破译?”
唐雨琴唇角微微颤抖:“七弟为何来问本宫?大哥与三弟之间的事情,又与本宫何干?”
秦王叹了口气:“长姐说得倒也是,只是大哥待小弟宽厚,小弟实在是不信摘星殿一事是天谴所致,长姐,倘若此事非天谴,长姐以为会是何人所为?”
唐雨琴浅笑:“是何人都与本宫无关,本宫一介女流之辈,自然无须理会皇子之争。”
秦王抿嘴笑着,对上了唐雨琴那双空洞的眸子道:“长姐……长姐可知严衡今日为何入宫?”
说完,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酒离开了华阳宫。
唐雨琴眯着眼睛望向桌案上秦王留下的空杯子,扭头厉声问道:“血书是怎么回事?”
子夕立刻抱拳道:“长公主,属下不知,是否要查?”
唐雨琴扬起下巴:“查,给本宫查个水落石出。”
天色渐晚
严府文锦阁
“大奶奶,您吃口饭吧!魏延和罗肃都已经去刑部打听了,您就别担心了。”
静文哪里吃得下饭,她急得来回踱步,严衡已经去了快三个时辰了,什么板子要挨三个时辰?这太不合常理了。
“夏玉,魏延他们还没回来吗?刑部离严府只有一盏茶的距离,怎么会去了那么久?”
夏玉看着外面渐渐变暗的天,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神色,大奶奶说得对,以魏延和罗肃的脚力,早就应该回来了,为何现在还没回来?
玲珑将热了又热的饭菜端到桌子上轻声道:“大奶奶,方才老太君又打发蒋妈过来问爷的情况了。”
静文心急如焚,连忙回道:“你去告诉蒋妈,爷一回来,我立刻派人去禀报。”
“唉!奴婢这就去!”
“大奶奶……大奶奶,爷回来了!”
听到门房报来的这句话,静文一溜烟儿朝大门口跑去。
“爷,你总算回来了。”
严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朝静文走来,还没等静文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