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颓废地坐在一旁。
虽然当警察这么多年，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还是第一次。
此时其它警员，救护车已经到场，可有什么用呢？无非是打扫残局罢了。
手上的鲜血已经清理干净，可那浓郁的血腥味却依旧在鼻腔中徘徊。
啊，一想起来还是要吐，于海的胃部依旧感到不适。
“老于，没事吧。”
办公室坐在旁边的警员过来，拍拍他的肩。
“有烟么，来一支？”
于海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伸手。
警员脸上有些不是滋味，于海已经戒烟很久了，因为年轻时候谈的女朋友嫌弃他是个烟鬼，自从分手之后再也没碰过，烟瘾上来的时候都用喝茶去分散注意力。
他犹豫半晌，还是递给他一根，给他上了火。
“啪！”火机的声音在此时无比的清脆，尼古丁的刺激让于海从彷徨中稍微醒悟过来。
“咳咳……”于海一口吸的太猛，剧烈地咳嗽起来，“真，真带劲。”
“好点了？”
“好多了。”
女人的遗体已经被清理干净，现在还有几个警员在打着手电收集线索。
“这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于海问道。
“还没有，身上没有发现证件，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尸体呢？”
“应该先送到医院保存吧，明天等法医上班了才能检查。”
“呼——”吸完了最后一点，于海还有点意犹未尽，起身整理好衣装，跟着其它警员一起工作。
“呦老于，这么晚见你加班可不容易啊。”另一个人打趣道。
于海也是一笑，老脸有点红，没有管他，走到最开始发现女人的地方。
地上的血迹还没有被清理干净，于海这时才发现，这道血迹已经蔓延数十米远，源头来自一个漆黑的公共厕所。
具体一点，是女厕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几位警员已经停留在那里很久，但是每个人都只是站立不动，说不出话来。
于海走上前，刚想询问发现什么异常，可他定睛一看，一阵恐惧居然从心头而生。
这个狭小的隔间被血迹覆盖，而在墙壁上，画满了奇异的符号，在靠近地面的地方还有丑陋的涂鸦。
“这，这是什么东西……”于海说到，没人回应他。
其他警员都摇摇头。有一个年轻的警员甚至直接趴到旁边的水池中呕吐。
“做好记录，每个细节都不要放过，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案件，有理由怀疑是连续杀人，你去其他分局，找找近两年有没有类似案件！”
于海立即开始指挥，警员们僵住的脚步又重新动起来。
他仔细看着墙上的字，没有一个能看得懂，说是字，更像是画，类似于甲骨文。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摸怀里，那是以前放烟的地方。
“妈的。”他轻轻扇了下自己，忍住了那个冲动。
厕所里只剩下自己和带着相机的警员，这人虽然一直不停地在拍照工作，可于海看他腿肚子已经在发颤了。
于海没好意思离开这里留下他一个人，就陪他在这里多待一会。
突然外边好像嘈杂起来，于海出门，看到另一帮人开着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附近。
一个高个子男性走过来，环视现场，高声问道：“这里谁负责？”
见没人回应，于海硬着头皮走上前说到：“是我，你是哪位？”
“这里归我们接手了，你可以带着你的同事离开。”男子严肃地说到，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你谁啊？”于海不解，有其他组织接受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般不是要亮出个证件表明身份，自己也好回去汇报，反正不归自己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