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滴答滴答的滚落下来,滴在白玉如意上,迸出点点水花。
皇后在听见剪秋出去的脚步声后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昨夜之事皇后的确是冤枉,头风发作也确实是实情,服了药她就昏昏睡去,什么事都不知道。
今早听说欣常在的事后,她也很惋惜。
宫中气氛沉闷,好在新年的时候有欣常在有孕的喜事活跃了气氛。
谁知竟没有保住。
只是有时候谎话说多了,就没人再信了。
太后在听到欣常在的孩子没了之后念了句佛。
“原想着欣常在是个好生养的,竟也这样,终究是皇帝的子息太过薄弱了。”
竹息心中疑惑,“奴婢听说,皇上生了好大的气,重罚了皇后身边的剪秋。”
太后冷笑,“皇后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下作,如今说欣常在不是她所害连哀家都不信了。怎么就这么巧发了头风?若昨夜哀家有事,是否也敲不开景仁宫的大门呢?皇帝是让华妃协理六宫,可到底没有把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她就对宫中的事如此不上心么?”
竹息见太后动了气,连忙劝解,“皇后到底年轻,太后多多劝诫调教也就是了,千万别动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太后有些感慨,“当时他们说让映容和乌拉那拉家的晚萤进来,本宫还不同意,如今看来让新人进宫没什么不好,人多了皇后也就知道什么是危机,也就知道如何自保了。”
竹息笑道,“太后到底心慈,还是惦记皇后的。”
太后笑而不语,想到年前皇后的兄长进宫时谈到让族女进宫的事。
“乌拉那拉氏的事,本宫是管不了了,但是没想到哀家自己家的人也这样,映容那个丫头单纯的就像白水,送进宫里岂不是把羊送到虎窝?”
竹息想到早些年那个常常跟着乌雅氏的人进宫给太后请安的小丫头也是一阵叹息。
“老大人可能想着有太后在,多少能庇护一些吧。”
太后神情带着无限的伤感,“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哀家在先帝那一朝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他们不知道?还把人送进来,好好的姑娘都填进紫禁城这个坑里了。都指着哀家,而哀家还能有几年的光景,若是哀家走了,身后的这些哀家可就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