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说完,感觉到皇上身上的肌肉一僵。
片刻后,皇上的手搂上华妃的腰间,“会有的,你还小,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重新揭开伤疤的痛楚涌上心头,华妃的泪水洇湿在皇上胸前的金绣团龙图案上。
听到皇上如此说,华妃破涕为笑,轻轻在皇上胸口打了一下。
“皇上就会拿臣妾取笑,臣妾都过了双十的年纪了,等到新姐妹们进了宫,臣妾就要被比下去了。”
原本沉寂的气氛,因为华妃的撒娇变得轻松起来。
皇上捉住华妃拍打的柔夷,轻轻揉捏。
“世兰绝色,岂是寻常庸脂俗粉能比的。”
帝妃情愫旖旎的时候,遥远的西北却刮起了肃杀的北风。
年羹尧快马返回府邸,练兵半个月后回来,靴子里的沙子足有半斤沉。
一路不敢耽误,直接进了内院书房。拉开桌下的机关,露出密室的大门。
密室内,一个青衣长衫、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盘腿打坐。
听见身后的声音,那男子缓缓吐气收势,转身看见来人,温和一笑。
“亮工终于回来了。”
年羹尧抱拳行礼,“邬先生,别来无恙。”
邬思道手拂长须,笑而不答,只是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一沓厚厚的信件双手递给年羹尧。
年羹尧双眼发光,毕恭毕敬的接过来。
信函没有任何署名,内容皆是十四爷这些日子以来和西北官员秘密往来的信函。
年羹尧没有细看,邬思道的为人他极信任。
“先生涉险为年某谋此大事,年某无以为谢,唯向先生一跪,方能表情。”
年羹尧说着就要跪下,被邬思道拦住。
仍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亮工如何这般拘礼,你我唯盼江山稳固矣。”
送走邬思道,年羹尧在密室稍坐了一会,平复心中激荡难安的情绪,他的手激动的微微有些颤抖,抚摸着那一沓‘铁证’。
良久,年羹尧才渐渐冷静,出了密室,书房中的人让年羹尧一愣,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寻常的样子,他平静的回身关上了密室的大门。
还未回身,一双戴着祖母绿宝石戒指,指甲涂着鲜红蔻丹的白嫩双手从身后环过来,抱在他的腰间。
“将军一回来就去了密室,怎么里头的老头子比妾还要让将军挂心么?”
年羹尧眉间一阵抽搐,回身揽住身后的那具娇媚身躯,利眼如刀却扫向门外的管家。
“如诉又说傻话,你腹中还有咱们的孩儿,什么人能比得过你重要。”
年羹尧说着,抚摸上秦如诉已经圆滚的肚皮。
秦如诉身形妖娆一扭,脱离年羹尧的怀抱,转身抱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拽。
“将军到妾房中去吧,孩儿最近已经会踢人了,将来出生也许会和将军一样,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呢。”
年羹尧不动声色的挣脱秦如诉的臂弯,“如诉听话,让管家先送你回房,我离开许久,还有几件紧急公务,忙完了,就去找你,晚上咱们在你房中用晚饭。”
秦如诉还要再撒娇,无奈年羹尧已经回身坐在桌案前年,管家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秦如诉只得出门去。
待管家送完秦如诉回房,就赶紧回了书房领罚。
年羹尧坐在椅子上闭目后仰,听到管家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然后噗通跪下。
“起来吧,不能再有下次,不然本将军就把你的头颅看下来挂在书房门口,日夜守着,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人敢擅闯了。”
管家听见这话,吓得就快要尿了裤子。
“大小姐最近有没有来信?”
“并没有,不过夫人前些日子送来了新的药材,说是大小姐赏出来的,另外夫人说,大小姐在京中动用了咱们的人,去查了一个乌拉那拉家送进宫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