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暖玉被一根金色的链子像串脚镣似的,串的牢固的不能来取自由,即便白矖整天蹦蹦跳跳的样子,玉石都只能跟着链子的自然晃动而晃动。
“小姐,小心地上滑。”丁初劝道,
“怎么还不来。”白矖掂着脚,手里攥着暖玉,把它硬生生的塞回衣服里面。
“我们还是去里面等吧。”丁初小心的搀扶着白矖,好像生怕弄碎一个珍贵的瓷器。
“就在这里等吧。”
暖玉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遇热便更热。
在这么个大冬天里,若不是暖玉自己发热暖着白矖,没有羽绒服真的没法挨过去。
“小姐。”来了个陌生的丫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走!”
丫头还没说完,白矖就拉着丁初往外走。
尴尬的一幕出现。
太子府大门之外,一批黑色俊马昂头吐气,白色的气体从它双鼻涌出。
马边上的人撸着马头背对着白矖。
他身材高大,肩膀宽厚有力。长发高高束起后,黑色的墨发蹭着冬日里的反光同黑色的长袍映出了反差,像河水睡眠一样蜿蜒在后背。
白矖突然停滞了下脚步,心里一阵烦躁。
“小姐怎么了?”
“没事。”白矖故作镇定,一鼓作气几步上前,就当没看到那人似的与他擦肩而过,被人扶上马车。
腾蛇侧脸看向马车时,帘子已经被人重重丢下,来回垂荡,只能看到那双粉色的双脚在车内来货挪动着。
腾蛇移开目光回道黑马的鬃毛上撸了几下后,便跳上了马车。
“可以走了吗?”白泽穿着裘皮大袄站在黑色的马边道。
“走。”
白泽看到腾蛇身上带着戾气,不由得暗暗一笑,转身朝着白矖的马车走去。
“为什么要带他去?”白矖看到白泽上车,也不扶,嘟嘴问道。
“是他带我们去。”白泽脸上的阴笑柔和了,还伸手摸了摸她鼓出来的侧脸。“有他在,可保我们一路平安。”
白矖侧头不给他摸,却也无力反驳。
这一路起码大半个月,倒不是尴尬,白矖自认自己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只是这一路一想到睁眼闭眼就要看到他,就会想到那些伤感的事情心里就烦。
“我不想看到他。”
“好办。”白泽掀开帘子,朝着马车便的小厮道:“去请将军把脸遮起来,别让人看着闹心。”
“是。”
马车开始缓缓启动,白矖的手被白泽握在掌心,把他的手捂得暖暖的。
马车晃啊晃的,白矖靠在白泽身上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