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惫,靠躺在沙发上,一脚踹开眼前绑着胡子的桌子。
江江会意,吩咐兄弟赶紧收拾,将胡子抬进了另一个房间。
很快换了一张崭新的桌子,摆放着几瓶红酒。
江江将红酒全部打开,分别倒进了几个酒杯。
“角落里几个,拉出去处理了。”
“好的,月姐。”
江江干净利落的将几人拖了出去,只听见几声枪响。
她耸拉着眼皮子,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
包厢里的人都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她。
天边忽然划过了一道刺眼的闪电,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电声,响彻云霄。
倾盆暴雨哗然泼了下来,仿佛一片巨大的瀑布。
良久,夜月好似睡着了一般,毫无动静。
被绑的盛齐一声不吭,内心却大为震撼。
虽然他也是从杀戮中过来的,但是手段这么残忍的,他家老大可能都得甘拜下风。
包厢里安静的只剩下了外面磅礴大雨的声音,滴答滴答的让人有些难熬。
又过了一会,夜月缓缓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端起酒杯小酌了几口。
“你倒是安静。”
夜月摇晃着酒杯,目光打量着他。
她微微弯腰,纤细的指尖挑起他的下颚,五官在灯光下愈发清晰。
“啧,长得挺俊俏,听说嘴很硬?”
夜月又轻抿了一口红酒。
“让我猜猜,之前把胡子保出来的应该就是你吧?”
盛齐一听不为所动,紧闭着嘴巴,眼神毫无波澜。
“看样子,你也只是个听人做事的东西。”
夜月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硬骨头。
但是她如果把这个硬骨头打碎可就不一样了。
她随便拿了一把刀,叫人把他的手松绑。
盛齐的手腕处皮肤瞬间被割裂,力道足以隐约看见肉骨,盛齐只是皱着眉头,隐忍不发,一声不吭。
血液肆意的滴落在地上,夜月端起一个空酒杯,接了过去。
很快半个酒杯被装满,夜月满脸兴奋的盯着里面的液体,眼底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红酒。
“哇,一模一样呢。”
她将酒混入血液中,两种液体自然的融为一体。
夜月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
她凑近酒杯一闻,眉头一皱,兴奋感瞬间消失不见。
“你的血怎么闻着臭臭的。”
夜月“啧”了一声,心疼着自己的红酒。
“不能浪费,给他喝了。”
陆啸接过酒杯,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巴,将液体倒进了他的嘴里。
盛齐强忍着恶心,并没有吞进去,有些液体直接溢了出来。
陆啸见他有所反抗,叫人扯住他的脑袋,绑住他的手,用力扒开嘴巴。
最后还是喝了进去,盛齐感觉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反胃。
“有些累了,今天就放过你吧。”
夜月揉了揉太阳穴,望向外面阴沉沉的天空,身体一阵疲惫。
“留他一口气,哪抓来的丢回哪去。”
“月姐,不查了吗?”
江江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傻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夜月瞥了他一眼。
夜月杀人有原则,跟惹她的人无关,她自然会放过一命。
而面前这个盛齐,她想都不用想就是保胡子出来的人,两人之间何种利益关系她可不关心。
她只知道如果他横插一脚,那么绝不手下留情。
胡子手上的筹码也就只剩这块地盘了,一无是处。
而现在,这块地盘她收回了,那么盛齐的老大必然还会找上她。
留着,放长线,钓大鱼。
“好的,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