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觉得最近几天陆凛时很奇怪。
她眼上的纱布拆了之后,那只看不见的眼睛终于看到了有颜色的世界。
她那天在病房内高兴地不成样子,立即出去转了一圈。
看着镜子里重新恢复了光彩的脸,眼睛是有神的不再是空洞的。
她那颗激动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喜悦并没有传达到男人这边。
陆凛时只是勉强的和她说了几句话,面色依旧有些难看。
甚至一副振作不起来的样子,而且时不时地就往楼上跑。
这一天安澜带着满腔的疑惑一路跟着他到五楼,看见他只是在那间病房门口徘徊但是不进去。
她就更奇怪了,等了好久等他走了。
自己才有机会上前,门是紧紧闭着的。
她找了护士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里面住着刚流产后的盛栀意。
巨大的惊喜来得猝不及防,她呆滞地站了一会。
随后连电梯都没有乘,走了楼梯下去的。
在极少人的楼梯间,她疯狂得笑着。
她眼睛刚好,结果那个女人流产失去了她和陆凛时的孩子。
真的是老天也在帮她啊!
她等到现在重见光明,却不想还没动什么手段。
他们之间就已经这样了,要是再加一把火撒一把盐,那………
于是她回去佯装出依旧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在某一天的傍晚,上了五楼。
“盛小姐~”她嗓音温雅敲了敲门。
一分钟之后是程姨给她开了门。
见到她,盛栀意也是吓了一跳,两人第一次完完整整的见到对方。
她也穿着病人衣服,出事之前陆凛时说她快做手术了。
现在看来手术很成功,她应该也在这家医院休养。
盛栀意呆了呆神,就这么盯着安澜,她的那只眼睛已经可以看见了。
她比自己年长几岁,长得很漂亮,又不同于单纯的漂亮二字。
一双明媚重新获得光彩的眼睛,带着些许岁月的痕迹。
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很容易就会让男人激起保护欲。
程姨上下打量着安澜,心下了然。
“不好意思,听凛时说你也在这住院,就想着来看看你。”
话说的茶味十足,盛栀意没给她一个眼神继续收拾着手边的东西。
她语气生硬,早早看出来安澜打的什么算盘,“如果你要找陆凛时,那你找错地方了,他不在我这。”
安澜厚着脸皮进去带上了门,“我不是来找他的,是来探望你的,听说你身体不好,我……”
“安小姐,何必这么弯弯绕绕,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安澜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有些装不下去了。
“抱歉,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他一直要照顾我,你们也不会生嫌隙……”
盛栀意顿时浅浅地笑了一声,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程姨厌恶的眼光看了看面前的这位安澜小姐。
她真的不明白陆凛时是怎么看上这种人的。
盛栀意撇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喜欢他,没必要来我这特意表现出来。”
安澜顺势下坡,低垂着头,一副有些委屈的样子,好像在诉说着苦楚。
“是的,我喜欢他,上学那会我们就互相喜欢,后来因为我被绑架了,他以为我死了。”
“我被人救了之后忘了他,还受了非人的折磨,前段时间才想起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