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安全通道内,陆砚和陆凛时两个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视线中尤为明显。
自两人进来之后,陆砚就见他嘴间的烟没断过。
一根续着一根,烟雾缭绕,大有要把自己抽死的节奏。
他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中,“行了,别抽了,抽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陆凛时嘴间的烟火星子忽闪忽灭。
“你怎么想的,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你也不怕玩脱了,哦,不对,现在这情形已经玩脱了。”
陆凛时给了他一记眼神,示意他不会说话就闭嘴。
陆砚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开口问他:“楼下那个真的是你喜欢的?上学那会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一段感情。”
陆凛时薄唇之间的烟拿了下来,烟头落在地上他抬脚碾了碾。
声音有些哑,“很早之前了,没在一起多久她突然出了意外。”
陆砚皱了皱眉,看着他,“什么意外?”
陆凛时没有立即回答,单手插兜,低垂着头,高大的身形有些落寞。
随即表情淡然的开口,“被闫立他们绑架,掉进了海里。”
“闫明的哥哥闫立?他不是死了吗?”
陆凛时发疯找闫立的那段时间陆砚也是多少知道的。
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发疯找一个人,没过多久他问他有没有找到。
结果陆凛时和他说人死了。原来是因为安澜的事。现在倒是明白了。
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空气中,“嗯,后来我找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死了。”
“那安澜现在受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陆凛时僵硬了一下,说到:“被一个变态的男人救了……”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陆砚脸色有些沉重,不说话了。
有些事现在不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已经避免不了。
贺知绒在盛栀意的病房里待了不少的时间,直到盛栀意睡着了。
她才出来在楼梯间找到了陆砚。
能明显闻到空气中残留的烟味,眉头皱了皱,她目光直视着陆砚,“你又抽烟了?”
陆砚急忙反应过来,上去解释,“没有,老婆,别冤枉我,是他。”
贺知绒随即又给了陆凛时一个凶恶的眼神。
然后对面前的陆砚说:“回家,以后少和他来往,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陆砚,“……”
她老婆今天真是厉害极了,把一贯毒舌的陆凛时说得无话可说。
陆凛时听了贺知绒这指桑骂槐的话也只是唇角勾了一些角度。
直接走了出去、拍了拍陆砚的肩膀,嘲笑着出声,“看不出来你是个妻管严。”
陆砚一脸的得意,“诶,我就愿意,你管不着,你还没有呢。”
贺知绒直接抓着陆砚的领带就走,“行了,回家,别和他废话,晚上我给栀意煲些汤来。”
陆凛时的身影下次在病房门口停住,看着贺知绒陆砚两人打情骂俏的身影。
蜷了蜷手,他说得没错,妻管严的机会他怕是再也没有了。
盛栀意睡着了他才敢进门。
与前几天不同,她这一觉比之前安稳多了,大概是贺知绒来了之后,压抑的感情抒发了一些。
心里好受了些。
没有惊醒也没有拧着一张苍白的小脸。
他勾着指节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触及有些凉。
要不是她睡着了,只怕现在她也不会再让他碰了。
陆凛时的口中不断地咀嚼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