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意突然大喊了起来,“你走,走开啊!”
“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走啊,走。”
声嘶力竭,她好像把压抑了许久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
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饶是门外的许朝都看了一眼。
陆凛时从未见过她这样,眼神中已经全是慌乱。
“栀意,我……”
“我不想见到你,不想听你说任何的话,你走,再也不要来…”
“走…”
喊得一声比一声凄烈,身体也挣扎着要下床。
她不知道摸到了床头柜上的什么,拿起就朝陆凛时砸了过去。
一个盛满水的玻璃杯,他被泼了一身,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程姨和医生两人安抚着她,脸色依旧在留着眼泪。
最后。
医生实在看不下去,皱着眉头对陆凛时说:“少爷,少夫人刚刚醒来,不能太激动,要不然您先出去吧!”
陆凛时这才身影落寞地走了出去。
身上的衣服都是水渍,许朝从未见他这么狼狈过。
和她结婚以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孩子这个问题。
感觉她还很小,自己都把她当个孩子,所以每次他都有做好措施。
却不想,他也曾期待过的孩子竟然在两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了。
然后又走了……
一连两三天,盛栀意开了口不想见他。
他也只能隔着一扇门在门口徘徊不前,心里着急。
她除了醒来大喊着让他离开,再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真想她现在发着脾气打自己一顿也可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受着。
可是她没有。
只能等深夜的时候,她总算睡着,陆凛时才敢偷偷地轻手轻脚的进去看她。
她的脸色到现在也没好太多,他也知道,她流了那么多血。
她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怎么会好。
程姨照顾她的时候,她总是缄默不语。
像个提线木偶,到点了就吃饭,只是偶尔吃着吃着眼泪就掉进了碗里。
程姨也看着心疼,低垂着头偷偷抹着眼泪。
贺知绒和陆砚来探望她的时候。
陆凛时就在门口和陆砚说着话,视线看了看里面。
盛栀意完全没当他这个人存在。
贺知绒的眼眶通红,泪花闪闪,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次在芸镇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结果现在突然流产又住进了医院。
“栀意,你到底怎么了啊?”
这些天,她好不容易才喊出了这一声,“知绒~”
喊完就没有其他的话,趴在贺知绒的肩上。
无声地流着眼泪,直到贺知绒感觉到湿意。
“你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
门外的陆砚和陆凛时都往这边看了看。
特别是陆凛时抬着脚步又要进去,最终还是停顿了下来。
贺知绒很生气,突然站起身朝着门口的两人走去,眼神冰冷嘲笑地看着陆凛时。
他就是在权势滔天又怎么样。
“陆凛时,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啊,栀意变成这个样子你开心了高兴了?”
“你心里既然有别人当初就别装得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强拉着栀意和你结婚。”
贺知绒脾气上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陆砚拉着她,喊了一声,“知绒。”
“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