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太听清,陆凛时捕捉到了那关键的两个字,“流产。”
心脏瞬时痛得像被人狠狠地抓紧,眼神空洞无神,口中兀自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程姨和许朝也是面色凝重,各有心思,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
“刚刚做完手术,再迟点过来,恐怕她自己都有危险,你应该是她丈夫吧,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陆凛时猛然抬起头,目光深邃,“你刚才说她怀孕几个月了。”
医生有些无语,拉长了声音,“两个多月了。”
陆凛时虚浮的身体几乎站立不住,微微扶了墙壁。
是那次,他在车里强要她的那次。
两人大概都忘了做措施,她第二天就回了芸镇。
“已经转回病房了,你们家属好好照顾吧,她身体需要好好调理。”
陆凛时没说话,医生给了他一个不太友好的眼神就离开了。
程姨和许朝会意地离开了,独留着站着一身冰冷的陆凛时。
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两个多月就没了。
摹的,他又想到房间里的那片血迹,心痛得不能自抑。
扶着墙壁缓缓地坐了下来。
过了许久,盛栀意刚到病房。
许朝就得到陆凛时的吩咐将她转到了陆氏旗下的医院。
和安澜在同一所医院,一个住在三楼一个住在五楼。
病房内的盛栀意正挂着吊瓶,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男人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从她出事到现在他滴水未进。
眼睛熬得通红,他想看见她,却又不知道她醒来该怎么面对她。
是他的疏忽,她被他困在澜庭的时候整个人身体就不舒服了。
程姨有一次还和他提了一嘴,结果他只是以为她在闹着脾气想出门。
没想到…
许朝进门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双手掩面,看不见丝毫的表情。
但是背影看上去很悲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许朝看着病床上的盛栀意也是为她难过的。
她不闹不抢结果变成这样。
反观那个女人,刚刚醒来就闹着要见少爷,唉……
恐怕这次以后破镜难以重圆了。
“少爷,安小姐醒来了,吵着想见你。”
陆凛时高大的身影一丝未动,后面压低了声音对许朝说:“你先出去吧。”
病房内又再次剩下两个人,她明明就在他面前,他却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有些东西他抓不住了……
……
盛栀意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程姨。
她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哽咽,盛栀意有些奇怪。
左顾右盼地看了看,感觉自己的肚子很疼,声音也是哑的,“程姨,我怎么了?”
她记得她只是在卧室昏沉着睡着了……
“少,少夫人,你别动,躺着休息。”
程姨不知道怎么开口,恰逢医生过来,谦恭有礼地说:“少夫人,您醒了,流产过后太伤身体,而且您这次失血过多,现在更要好好休息……”
她眼睛顿时睁得很大,茫然地去看病床前一脸难过的程姨和拧着些眉头的医生。
“流…,流产。”
挣扎着半起身,“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怀孕的。”
医生扶着她道:“已经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流产…,我…”
盛栀意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她的生理期确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