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难以置信的一声惊呼。
不似动情,倒像是发现了猎物的兴奋,随即将人带回府邸。
沈镜沉眼角余光看了看北颜莺,却发现她看似专注地偷听,实则目光一直瞟向院子的西南角,神色中有着深深的思虑,于是在她的手心,轻轻地写下了两个字“密室。”
北颜莺心中一动,想起之前两人也曾掌心画字,在破庙佛像中困住紫金猴王的事,微微有点鼻酸,随即转头扯出一抹笑意,接着写到:“走。”
沈镜沉身形未动,执着她的手,不语,但掌心的字还在画着,“跟紧我。”
“明白!”北颜莺调皮地眨了眨眼。
沈镜沉看着这样的她,眼神里似有喜悦似有无奈,终于揽着她的腰,掠向院子西南角。
看似十丈的距离,却要穿过回廊楼阁,转过一道月洞门。
北颜莺发现,齐王府邸人虽然不多,但是暗哨极多,一路急掠,好几个瞬间差点和暗哨照面。
待沈镜沉落地之时,视线尽头是一座巨大的鸾鸟屏风,用精细而又优美的雕工刻着数十只青色鸾鸟,乍看之下,鸟翼腾飞直上青云,只是那飞翔的姿态有点怪异。
北颜莺扫了一眼,察觉不对,又转头细看了一下,瞬间面红耳赤。
这哪里是青鸟飞天图,明明是飞禽交合图,更让人血脉喷张的是,在屏风的下面,还细节详尽雕着一对男侣缠绵之姿。
敢情这齐王还是个断袖,只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北颜莺一边觉得这密室不能进,一边已经绕过了屏风,迎面是大片的白玉铺地,走上去带着冰凉温润弹性十足的脚感,但她总觉得这个触感有些熟悉,就像……踩在了人皮之上。
她看了一圈,突然发现,脚下这片不是白玉,而是无数张人皮铺就。
半晌,她的脸色,慢慢惨白,直觉地涌上一阵恶心。
“天家专产变态!”北颜莺咕哝一声,随即看到一件黑袍落在脚下,遮住了瘆人的一地白皮。
北颜莺长吁一口气,抬头看到两人前方已无路,尽头处是和刚刚一模一样的鸾鸟屏风,看来打开密室的机关,定然在这屏风之上。
北颜莺自问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此刻却摸不到半点头绪,她只好上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屏风,破口大骂:“轩辕皓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
她已经看出机关在哪,但实在是……下不去手哇。
但想到颜玉体内的蛊,她恨恨地一咬牙,闭眼将手伸向图上那对缠绵男侣的结合处,催眠忽略两人激烈到略显狰狞的神情。
沈镜沉一把将北颜莺的手拽到怀里,抬脚踢到图上两人要害部位。
一阵机关响动,沈镜沉护着北颜莺闪身进入,密室内果然别有洞天。
是个更大的刑室,足有十间房那么大,用人皮装饰墙面,有大有小,最小的只有丈余,用过特殊的处理方式后,泛着莹润的粉光,栩栩如生。
四周都是按照正常男子身高雕刻的各类不着寸缕侍从,被外面图上的还要细微,或跪或躺,胸膛上立着照明的烛灯,烛液滴落下来,渐渐汇聚到某个部位,再循环上行,永无止歇。
四周环绕着翡翠马,金玉榻之类的助兴之物,用料十足,材质奢华。
当!
一声闷响!
声音极轻,却惊得北颜莺浑身一僵,低头一看是一个铁质的钩子,血迹和锈迹斑斑驳驳,和此处的奢靡格格不入。
她紧张地看了看前方,做好有箭弩飞射而来的准备。
忽然,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连动。
她回身。
啊了半声,剩下一半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捂着嘴看着沈镜沉快速地脱下了衣衫,长袍,中衣,腰带,亵裤……
千年冷玉沁染过的精壮身材层层显露,越来越逼近她的眼里,怔愣着看着沈镜沉快要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