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镜沉么?快平身,听说你在营中娶了个媳妇儿,快过来给哀家瞧瞧。”
沈镜沉舍命救先帝,太后自是对沈镜沉更为亲近。
沈镜沉扣紧北颜莺的手缓步上前,朝野四下窃窃私语。
“左相好福气,女儿出任首辅,又招得沈侯爷这乘龙快婿……”
“顾家这女儿可不一般,狠绝如妲己,将亲妹妹送进昭狱;魅惑似褒姒,沈侯爷是怎样冷漠的玉人,竟然不顾军规在军中把婚礼办了……”
“听说这沈侯爷是把这顾家的女儿放在心尖上宠,这不千里追妻追回了京城!”
轩辕宸阴翳的眼眸是暗了又暗,看着一对沈镜沉和北颜莺,五脏六腑犹如焚烧。
“小莺,是你吗?”
太后声音一起,大殿鸦雀无声,众臣倒吸一口冷气。
北颜莺这三个字如今在北魏已成禁忌。
只是太后自从三年前神志便忽好忽坏,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如今太后当众提及本朝禁忌,眼看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沉,众臣吓得噤若寒蝉。
只见这时太后混浊的双眼噙满泪水,有欣喜,有愧疚,嘴里不停喃喃低语。
“镜沉,你带着小莺来了,你要好好带小莺,她……太苦了!”
啪!
酒杯破碎之声在大殿清脆地响起,酒水混着鲜血,顺着手指蜿蜒而下。
“皇上……”吴公公惊叫出声。
众臣更是如在寒窟,瑟瑟发抖。
太后形如枯槁的双手颤颤地扶上北颜莺的手,嘴角微动刚要说些什么。
“母后,您该喝药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打破了大殿的寂静。
男子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的男子站了出来,星眉剑目,眼神一片清澈,作揖行礼,礼仪周全。
“啊……是你……是你……是你拿的信!”
男子不动声色,面带微笑:“母后,您该喝药了,让儿子服侍您用药吧。”
男子接过內侍递过来的药碗,缓步向前,长叹一声,含悲带痛,似是向沈、北二人解释。
“三年前,镇北将军府的一把火,带走了镇北将军府全府七十二条性命,也带走了母后的健康,母后从那之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你们勿要见怪。”
“你……别过来……你害了北将军,又想来害哀家……”
众臣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