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说道:“今日的事,在下希望娘娘您能保守秘密。”
“毕将军放心好了,其实三皇子并没有告诉本宫发生了何事,而本宫也不会将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还请毕将军放心便是。”穆尔楦说。
穆尔楦这样一说,毕孟良显然放心了许多,两手相握,一手拿着长剑,拜谢道:“在下谢娘娘救三皇子一命,日后一定感恩相报。”
“将军不用多礼,本宫只是不想宫中多生事端罢了,不过本宫……有些话想与将军说。”穆尔楦脸色凝重,神情十分的认真。
“娘娘方可直言相说。”
穆尔楦上前走了几步,与毕孟良背身而对,她脸上的担忧,他并未看见,口中的话仿佛是蕴藏了很久,才慢慢的言道:“毕将军应该知道如今大临正处于左右为难时期,大厥在左蠢蠢欲动,伺机起军作战,而你胡邑在右伫立不退,敢问将军,若是我大临惨遭灭国,最后胜的,将是何国?”
她只想让他知道,大临灭了,最后留下的,将会是哪一个国,她相信,那毕孟良虽说猛虎之将,但定分得清浑与浊。
毕孟良低头思考,过了好一会,似乎是明白了穆尔楦的话中含义,眼神甚是惊异,他不敢想,这女子,竟有如此的分析能力,他说:“若是大临亡,我胡邑……也定亡,胜的,乃是大厥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为大将,却未考虑这一点。
“若是我大临被大厥所败,大厥战士必定士气大震,自有蛮夷之称的大厥又岂会待坐营中?大厥自会挥军收取曲姜城旗,最后集中兵力对付你胡邑国,试问胡邑就算兵盛国强,但又岂能敌得过三国合力。”
“娘娘不愧将门之后,在下真的佩服,但是娘娘,此番道理若是胡邑王能够明白,这场战争,定会免除。”
“所以本宫才要拜托毕将军,希望毕将军将此事告知胡邑王,不要在右为难我大临,签署一事方要放下,才是真正的良药。”
四国之争,伤的,永远是三国,胜的,只有一国。
那一晚,毕孟良离开大同殿时,他说:“唯女子之将,定是你穆家将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