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些,呵呵,根本没有什么才学。”
“对,当初满月楼那首诗,都不知道他从哪位大家那偷来的!”
“没错,我不信你能以老鼠作诗。”
“大虞百年,以属为诗者,寥寥几十,传世名篇更是不曾有,我不信他能写出来。”
“陈公子,还请回吧,这吴府可不是你这种粗布的武夫该来的。”
“不不不,陈斯年,你应该滚回京城,继续当你的痴傻皇子,幽辽,不需要你这种废物东西。”
“真不知道王爷怎么会答应皇上,让你这种废物当倒插门。”
“吴少,他还是不走,不如让家丁将他赶出去!”
“他这种人,不配出现在吴府。”
吴厚德没有出声,看着陈斯年,脸上的笑容几乎不加掩饰。
陈斯年啊陈斯年,当初你辱我,如今被人千夫所指,这是什么滋味?
呵呵,镇北王又如何?
没有铁骑,你们什么都不是!
如今幽辽省按察使、布政使,还有一种主事官员都在此,我看你能怎么办?
我看王爷还会不会保你?
面对刺耳不绝的谩骂与嘲讽,陈斯年面带浅笑,如沐春风,心如磐石,岿然不动。
只见他饮上一壶好酒,大手一挥,洒脱利落地对身边的婢女道:
“笔墨伺候。”
婢女有些懵,没敢动神,看一眼不远处的吴狄,得到后者允许后快速离开。
等她将笔墨纸砚拿来,陈斯年则是直接让她俯下身来,自己靠在她香软的身子上,漫不经心道:
“难不成要我亲自动手?”
“磨墨!”
后者不知如何是好。
吴厚德瞧着,气得牙痒痒。
他这是什么态度?凭什么使唤我家的下人?他怎么一副好似在他家的德行。
陈斯年,你该死啊!
婢女不敢造次,最后只能听陈斯年的安排。
其他人则是一脸讥讽:
“瞧瞧此人的行径,乖张狂妄,这等人也称得上有诗才?”
“对一个婢女竟然如此动手,可笑。”
“他没见过女人吗?还靠在人家身子上。”
嘴上这么说,但这些读书人都比较好面子,瞧着一个个温润柔软的女婢,腹中邪火早就要窜出来,但碍于他人的目光,哪里敢像陈斯年这般肆无忌惮。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写个什么子丑寅卯!”
“可笑,难不成我大虞诗坛还能多出一个陈诗人?”
“快滚吧,快让他滚吧,我看他好不爽啊!”
“他好特么欠揍。”
婢女磨墨完毕。
看似醉醺醺的陈斯年,身子摇摇晃晃,连握笔都握不住,又惹得众人一阵嗤笑。
吴厚德此刻的内心,忽然变得忐忑起来。
上一次在满月楼,陈斯年刚开始也是醉醺醺的,结果自己就各种出糗,这一次应该不会吧?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呆愣住。
只见陈斯年陡然睁眼,哪里还有半点醉意,手中毛笔飞舞,墨汁在纸上飞溅。
霎时间,黑白交替,好似日光与星夜交织。
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一个个行楷,跃然纸上。
随后,陈斯年握笔一挥。
数个诗句,眨眼间便显现与众人眼前。
紧接着,他便将写满诗句的白纸,丢到大堂中间,又恢复了醉醺醺的模样,端起酒壶,就吨吨吨地给自己灌酒。
“呵,狂什么啊!不就是写几句诗嘛,搞得像咋耍一样。”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书法大家。”
“可笑至极,可笑至极,我等文人的笔墨功夫,在他手中,却好似戏台子一半,辱没我等啊!”
“先不管他在那胡乱搞什么,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