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身上汗水浸湿,肌肉若隐若现。
黎桉从浴室出来,只裹了一件浴袍,她从身后抱住他,笑意盈盈的说:“在想什么呢?”
褚昀沉目光一沉,说:“没什么。”
黎桉伸手触摸他身上的伤痕,说:“这两年你受苦了,也许我不该让你离开。”
他沉闷的嗯了一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沉思良久,问:“我妈的病,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
黎桉不动声色地变了脸色,说:“当初可是你说要和她一刀两断的,我怎么敢告诉你啊。再说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黎桉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语气温柔的问:“怎么,你心里怪我吗?”
褚昀沉摇了摇头,然后低头沉思,没有说话了。
黎桉叹了口气,问:“那洛萱沂呢,你打算怎么办?”
褚昀沉皱着眉,说:“不知道,我再想想。”
黎桉心头复杂,她一向善于察言观色,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褚昀沉心软了。
她故作玩笑:“怎么,你对她心软了?还是说,因为她那双眼睛,你把她当成了褚修月?”
果然,听到褚修月这个名字,褚昀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坚定地说:“我和洛家的仇不共戴天,不管她是谁,我都不会心软。”
黎桉:“那你在顾虑什么?”
褚昀沉想了想,说:“我只是觉得,我的仇人是洛家,没必要花时间对付她一个人。更何况,她毕竟也是帮了我妈和宁月。”
黎桉笑了笑,说:“别怪我没提醒你,洛家这么大的家族,一时之间是无从下手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洛萱沂。而且,她做这些事,也只是因为愧疚罢了。”
褚昀沉扶额:“我知道。”
黎桉伸手给他揉了揉太阳穴,在他耳边说:“宁月因为她那双眼睛就把她当做姐姐,你不会也觉得,她是你妹妹吧?”
褚昀沉听了,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如果修月还在,也绝不会认贼作父!”
黎桉听了,脸色稍稍放松,她微笑着说:“那就好,我不希望你意气用事,我那个弟弟被洛萱沂迷得五迷三道,我可不希望你也被她迷住了。”
褚昀沉冷笑两声。
接着,黎桉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听完,褚昀沉面色有些凝重。
“真的要这么做吗?”
黎桉依然面露微笑,仿佛一条带着微笑的毒蛇,她说:“比起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才更能摧残一个人,像洛萱沂那么要强的人,她不怕失去权利,财富,也不怕剥皮拆骨,但是你去做这件事,绝对能让她生不如死,只有毁了她,才能毁了洛家。”
想了想,褚昀沉问:“可是她凭什么相信我?”
黎桉调戏般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头,说:“相信我,她会上钩的,就算是我,也会心甘情愿地上钩。”
褚昀沉嗤笑一声,直勾勾地盯着黎桉娇艳欲滴的嘴唇,然后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