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朝廷地位的利器罢了,所以蛮族来犯,朝廷无大将可用,祖父便让我弃文从武。”
“我在沙场上见惯了生死,也曾命悬一线,然后变成了人人仰望的少将军。”
程筠抿了下唇。
她能看见他藏在笑意后的无奈。
“我曾经极为羡慕时堰有母亲的宠爱,羡慕他不用承担那些严酷,不过这都是些小时候的事,后来我便看开了。”
“若他是兄,可能他便是我,我便是他,到时候还是一样,那不如一成不变。”
程筠道:“相公,你恨他吗?”
谢三郎一怔。
思绪似乎被拉远了,他许久都没说话。
程筠伸出手,圈住他的细弱的腰肢。
“不恨,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
“那她呢?”程筠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但她能肯定,他心里特别酸涩。
谢三郎听着她的话,仿佛看开了:“算不上恨,也算不上不恨,筠娘,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与她的感情并不亲厚。”
人人皆仰望少将军,又何曾想过少将军背后承担的艰辛。
程筠道:“我明白了,日后我与她见面,我也远着她就是。”
反正这位夫人都不喜欢她家相公了,那她给应有的尊重,其余便只当没有。
人不犯她,她便不犯人。
谢三郎盯着她,灼灼地道:“她来了。”
“她知道你还活着了?”
“嗯,应该不止她知道,之前害我之人也知晓了,特意给她报的信。”
程筠突然明白过来今晚谢三郎为什么会说过往之事了。
为的就是提醒她。
她眼睛一亮,手摸着他后背:“所以,这些伤是她打的?”
谢三郎张了张嘴想否认,但想到她的聪慧,就此作罢。
“是。”
程筠眸光窜出火气:“谢三郎,你是不是傻,她打你你不知道躲?以你的身手不可能躲不过!”
谢三郎捂住她的脸,面对面靠近她:“娘子,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到我。”
“就算这样也说不过去。”程筠咬牙,“她为什么打你?”
还没见面,她对这位婆母就分外不喜欢了!
“不会是因为这些年你没回去吧?”
谢三郎点头。
程筠瞪眼:“她怎么能这样,什么事都不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的,她当真是你母亲么?”
说完这句话,她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这种话别人听起来没什么,可谢三郎听,不就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相公,我……”
谢三郎轻声道:“没事,其实要不是我和时堰长得一模一样,我也很怀疑我是不是她亲子,但你也看见了,没有第二种可能。”
见他还要开玩笑安慰自己,程筠心口闷闷的:“以后除非必要,别让她靠近你了,我可不想你再受责罚。”
谢三郎乖巧地道:“好。”
“再让我看看伤。”程筠说着起身去脱他的衣服。
谢三郎不反抗,任由她上下其手。
半晌,他开口道:“筠娘,她来了这,肯定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