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丫鬟焓儿就直奔书房。
“王爷,夫人,夫人,她不行了。”焓儿气喘吁吁地,眼神惊慌。
“什么?她怎么了?”陆清明的脸上尽是担忧,身子都坐直了。
“昨天您大婚,她一夜没有休息,早上奴婢就见夫人晕倒,吐出大口鲜血,极为可怖。”焓儿说道。
这些都是夫人交代的,说是要试试王爷的心。焓儿可不敢不从。
没待焓儿说完,陆清明已经慌忙退着轮椅滑了出去,说道:
“飞云,去叫宋大夫!”
须臾间,就来到烟火阁。
“暮烟,你怎么样?”陆清明心疼地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张暮烟。
“王爷,臣妾这是怎么了?”张暮烟一脸迷惑。
“你昨夜没有休息好,早上起来就晕倒了,还吐血。”陆清明关切地说。
张暮烟委委屈屈:“王爷,臣妾心里难过。”
陆清明知道她是为昨夜的事不高兴,正色道:“凭她什么正妃,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这府里有宫内的耳目,我昨天虽然没来你这里,可也没留宿水云阁。”
张暮烟一听,这才笑了。
名医宋行宇到了,对陆清明和张暮烟行礼,之后给张暮烟看伤。
“夫人,僭越了。”宋行宇彬彬有礼地说,之后握住张暮烟的纤细的手腕。
宋行宇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张暮烟的玉腕中,一股幽香飘出,他被迷得五迷三道。
秦王这位貌美的侧妃,从结婚便守着活寡,真是暴殄天物。
即便是有荣华富贵在身,又有什么趣味呢?宋行宇微微摇了头。
“王爷,侧妃这是有人冲撞了。”宋行宇诊过脉之后说道。
“哦?冲撞了?”陆清明好奇地问。
自古巫医不分家,宋行宇会掐算生辰八字,到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陆清明也不意外。
“侧妃是火命,应当跟水命的人相克的。水火不容嘛。”宋行宇解释。
“水命,那谁是水命呢?”陆清明不解地问,“莫非是新入门的正妃?”
“这个嘛,您把新夫人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便知。”宋行宇说道。
“飞云,将王妃的庚帖拿来。”陆清明吩咐道。
不过一刻钟,飞云便恭敬地向宋行宇递上庚帖。
“新夫人属水命,跟火命的侧妃,正是水火不相容,这可麻烦了。”宋行宇一脸无奈。
陆清明的眉头紧皱,微微地叹了口气,望着宋行宇:
“可有破解的方法?”
“这个嘛,方法倒是有,就怕王爷舍不得。”宋行宇故弄玄虚地说。
“是要伤害侧妃身体吗?”陆清明担心地问。
“那倒不必。”
张暮烟眼睛一亮,此时也关切地注视着陆清明。
她早就跟宋行宇窜通好了,此时不过是在演戏。
陆清明的眉头舒展开了:“只要不伤害侧妃,怎么做都可以。”
“嗯,王爷对侧妃果然怜爱。”宋行宇的话中有一股酸味,“水火不容,但水可以退后。取新夫人的心口血,每半月一次,给侧妃服下,就可保侧妃无虞了。虽然会伤害新夫人的身体,但事情毕竟由她而起,她该担起这个责任。而失点血,也不是大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陆清明脸上笑容绽放:“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取那女人的心口血吗?只要能治好暮烟,她就是死了又怎样。”
听到陆清明爽快地答应了,张暮烟心里顿时暖洋洋的,瞬间微笑绽放,他还是在乎她的。
昨日的伤痕未愈,好歹勉强拜堂,今天虽是新婚第一天,楚寒雪仍是痛的无法起身。
毕竟失血那么多,还缝了十二针呐。
“王妃,王爷带人过来了。”雨晴禀告。
楚寒雪一愣,昨天不是刚把她的伤口弄裂嘛,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