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膀:“小丫头睡糊涂了吧?咱俩一起上车的,我一直坐在你身边啊,没有别人啊!”
没有别人?
我只觉得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不是有一个男人中途上车吗?”
“哈哈,小丫头睡糊涂了!”
大婶爽朗一笑,指了指窗外的群山连绵:“咱们这大巴翻山越岭的可不停车,何况荒山野岭的,怎么会中途上人?”
所以,我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吗?
可那个梦也太真了吧?
正当我疑虑之时,大婶也指了指我的右手:“快擦擦汗吧,小丫头睡得一头都是汗,等会儿就到地方了,要下车的话可别冻感冒了!”
当我低头看向了右手,却感觉到血液都冰凉了——
我的右手里捏着的,不正是那个男人给我的灰色菱格帕子吗?!
将那帕子放在鼻尖,我甚至还能闻到那种特殊的草木混合的清香。
很淡很淡,但真实存在!
我正不知所措,前头司机已经开始叫喊:“前溪村要到了,要下车的别错过了!过了前溪村,今天就没有回来的车了,东西都不要忘了拿啊
!”
终于要到了!
我看着前方越来越熟悉的道路,再顾不得旁的,提着行李箱便站在了车门前。
以前每每放假回来,爷爷总是会背着手站在村子门口等我。但他脾气总犟,明明在等我,又总说只是在村口溜达。
村子不大,村口素白一片,挂着的白色缟素和才下过的大雪连成一片,晃得人眼睛生疼。
路过村口的锁仙井,我却看到那口被村民们奉为“生命之井”的井口竟然被铁链锁住。
平日里还算热闹的村口,如今却是人丁萧条。
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我走进了村子里,才遇到了邻居王婶。
王婶是个神婆,也是十里八乡的村子唯一的赤脚医生。
她深得村民们的敬重,当初奶奶将我从井中抱出来的时候,她就曾说过我八字极硬,命格奇怪。
邻村的一对夫妇本想收养我,她又说我不能离锁仙井太远,否则会天降灾祸。
如今看到我,还没等我上前招呼,王婶却如同见了鬼一般,大惊失色了起来:“深深?你怎么回来了?!是谁让你回来的?!你不能回来啊!”
她上前推搡我,想要将我推出村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