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地看他,“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早已知晓,我如果跟你讲,我所在的世界,人人皆平等,见人更不用下跪,犯错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主子动了恶念,把自己直接杀了,你能懂吗?”
至于她的人生经历,她本来已经放在嘴边了,转了几转,还是吞了下去,最终选择了闭口不言。
她最终还是会选择一个三观正常的人,不是吗?
太子的行事风格,办事理念,与她的职业呈百分百契合,但不是她的爱情。
爱情之中,如果冷血杀伐,给钱就行,以命换命,沈时荇深呼吸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你能懂吗?”
她其实不该奢求的,俗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尤其是放置在别人身上的希望,更是最不可靠,就像那男人情动时随口发出的誓言,天会崩裂,海会干涸,但是男人的誓言却永远都是假的。
这一点,她似乎是领教过的。
然而,下一秒,这个天生的贵族,上位者,垂眸同她对视,眼神里全然没有玩笑,嵌进去许多认真,“孤能懂,也明白。”
沈时荇心绪之上笼罩的那层阴霾似是瞬间拨云见雾,刹那间见到阳光,沉沉压在心头的悲哀也不见了。
就在她马上要开口的时候,太子又说了一句话,“曾经有人也对孤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失魂落魄再次让沈时荇几近崩塌,“她说过什么?那个人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吗?”
此时此刻,太子的眼神让她实在是看不懂,但是这个眼神却让沈时荇的心跳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因为竟然太过于离谱,让她想起了被她压在记忆最深处,再给她多少机会她都不愿意拿出来回忆的一件事,一个人。
透过太子明灭不断的光影下,棱角分明的脸庞,沈时荇的记忆刹那间从灰尘中纷扬撒下,那是她中学的时候。
十年前,现代社会。
沈时荇来自最神秘的医学家族,在外行走却从来不使用她的真实身份,而是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在外上学。
爷爷也曾劝过她,“在外面那么危险,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盯上你,要抓你去做实验呢。而且,爷爷创办的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教学质量根本不是外面的学校能比的好吗?你怎么非要去外面看看?有那么好奇吗?以后的是机会啊……”
又开始唠叨了。
沈时荇还小,听着这些耳朵都已经起了茧子的话,选择忽视,已经有些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沈时荇如今十五岁,刚刚拿到了自己的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超级高兴,立刻就拿来给自己最爱的爷爷看,没想到又被数落了一顿。
她撇撇嘴,“爷爷你不懂,你帮我隐藏了身份,不就好了嘛,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
爷爷看她实在是高兴,也不愿意再阻止,眉头之中的烦躁被他自己可以驱散,尽量给孙女展示自己轻松点一面。既然录取通知书已经拿到了,而且这所学校他也有入股,多捐过去一些资金,让他们把学校建造的好一些算了,再请上一些会教课的资深教师,要好好培养我们家的好孙女。
这个场面在沈时荇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因为,这是她所有噩梦开始的最后一丝美好了。
沈时荇在爷爷跟前自然是十分乖巧,但是在外面,那可以称得上一句性情尖锐,不可一世。
再说她本来也有那个天赋,随着她进入青春期,关于男女之情的那点儿东西渐渐萌芽之后,也曾经吸引过一些不自量力的东西,但是,因为她不知道这种感情的处理方式并不同于以往比赛中的竞争模式,她也从来不会交朋友,所以自然也不懂得什么叫退让。
就这样吓跑了很多男男女女,不管是因为什么接近她的,慢慢的都不再靠近她了。
她也有人的正常的感觉,看到人人躲避她,她的第一反应虽然是更加昂首挺胸,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来她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