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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子,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教唆我们设法诱拐伍文轩去魁星堂!”
“站住!”
贺镖师见罗星河身边的那位高手纵身离去,顾不得理会杜言秋,立马带人阻拦。
可惜此人脚步飞快,轻功极佳,眨眼便掠入黑暗,失了影踪。
反倒是他们,被院外的另一波人给逼了回来。
而这时,罗星河也从屋中取出风灯点燃,挂在了门头上。
王子胜看清那个披斗篷的男人竟是罗星河,登时傻了眼,伸出的手指不知该指向何处,“怎么……怎么……”
“是罗捕头,是罗捕头!”
一直缩在墙根处观战的三个人见危险暂时解除,也都跑过来。
就算他们再傻,也知道事实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
那必然不是真的要把他们喂狼,心多少跟着松了一些。
“怎么回事?这个阿伦三更半夜跑到衙门去报官,说有贼人出现在他的家中,究竟是何人闹事?”
时间安排的如此之巧。
张州珉也带着一行衙差匆匆赶来。
夜里的柳子巷被这边大肆折腾的动静惊醒,不少人家探出头来查看。
张州珉见阿伦家门外有几个黑衣人被另一波不明身份的人俘获,院内也还有一帮人对峙,甚为诧异。
“罗星河,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环视一周之后,张州珉还是先质问身披斗篷的罗星河。
罗星河解下斗篷,随手丢到一旁,“张主簿,阿伦不是给您报官说有贼?我们先来一步解决了。”
“张主簿,小人是依罗捕头吩咐。”跟随在后面的阿伦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释,“当日有人趁小人不在家,借小人的住处转移邓知县遗骨,罗捕头说,要在小人家中设局,引出那帮贼人。官府办案,小人定当配合。”
“盗走邓知县的贼人?”张州珉看向贺镖师等人,“就是他们?”
“哼!”
贺镖师没做解释。
他们也是冲那帮盗贼而来,自己却被指认为盗贼,真是可笑!
“盗贼是没引来,不过引来了一帮杀手。”罗星河斜藐了眼贺镖师,“福威镖局的贺镖师,这回可没替主子把事情做好,打算如何交差啊?”
“福威镖局的人,还做杀人买卖?”
不仅在场的衙差震惊,依杜言秋授意,被放进院门口围观的那些被吵醒的人家也都吃了一惊。
“你们当真是福威镖局的人?”张州珉问。
罗星河指指贺镖师的手腕,“捋起袖子,肯定能瞧见他们特有的铁环。”
“罗星河,前日你就是故意的!”贺镖师顿怒,一把扯下面巾。
在醉心楼,故意摔倒在他面前!
所以,那时他便已被怀疑?
让花娘带人辨认荷包的事也早被识破?难怪杜言秋盯上的是他,而非闫虎!
可荷包的破绽在哪里?
此时再想这个问题显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