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带着问题而来,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再坚强一些,多透漏一些当日失火时的情形。 “不是……三十……是……是……四十……不到……四十……” 姜落落耳朵贴在伍杨氏嘴边,仔细辨听如蚊子般哼出的声音。 院外,伍文成回来,听陈大娘子说姜落落在屋中,丢掉背上的柴禾冲进屋子。 “你做什么!” 伍文成见姜落落站在床前,过去一把将她推开,“我们不需要谁来探望,也不想再与官府的人来往,你走!” 姜落落关上被撞开的门,将陈大娘子挡在屋外,“失火那日,你家娘子见过的那个不到四十岁的男子是谁?” “我家娘子从未见过什么男子,你休得污蔑!”伍文成压着愤怒的嗓音,不想被院中人听到。 “我没有多说你家娘子什么,只是怀疑此人或许与当日失火有关。” “邓知县也说过,起初我也相信他的话,可结果呢?且不说他查到什么,我弟弟可是因他而死!他活着扰乱我家,死后还让你揪着我家阴魂不散?” “邓知县从未害过你家,你之前也说是邓知县为你家做主!我来询问此事,也是要给你家娘子讨个真实的公道!” 姜落落不禁生怒,人怎么可以如此无理?为自家之过颠倒黑白! 此人真是可悲而可恨! “讨公道?就怕公道讨不来,又给我家娘子泼一身污!我们伍家遭害还不够吗?你走!”伍文成又要上前驱赶。 “嗯哼……嗯哼……” 伍杨氏喉间发出阵阵呻吟。 “娘子,是不是很痛?我帮你睡去。” 伍文成顾不得理会姜落落,去桌上寻找迷药。 “嗯哼……嗯哼……” 姜落落听出这呻吟的急促,“你家娘子想说。” “娘子,不要理她,什么都不要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伍文成拿到迷药瓶子,拔掉瓶塞,往伍杨氏口中倒,“睡吧,睡吧,睡下就好了。” 体弱的伍杨氏很快黏住了眼缝。 “既然你不肯说,我便去找别人打听。若真有另外的男子接近你家娘子,我就不信没人见到。” 姜落落丢下这句话就要开门离去。 “不要!” 伍文成慌张地将人叫住,“你是非要再捅我家一刀不成?” “若有人拿此向你家捅刀,早就捅了!邓知县若无相护之心,早就将他的怀疑公之于众,我又何必再来问你?只要有不明不白的风声传出,你家如今受的难听话不会比张焕少!伍文轩护主之功?” 姜落落冷笑,声音一挑,“或许是邓知县真查出你家娘子有什么不便为外人所知之事,为一己之私,你教唆他杀人灭口呢?” 她原本不想威胁可怜人,说什么难听话,可这伍文成太不知好歹,油盐不进,还拿自己的一意孤行,无视伍杨氏心意,当做是对娘子的爱护。 “你……你血口喷人!”伍文成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