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望月哀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糟心事，握着拐杖的手越收越紧。
“还有那个苏昭瑜，自寿宴那天起就愈发伶牙俐齿、咄咄逼人，她是想翻天不成?”
苏昭意垂眸：“前夫人没出事之前，祖母不也常说二妹性子太过软弱，又无擅长之处，配不上'嫡女'二字吗?现在她变了，变得强势、会反抗，甚至还在宫宴上得了皇上嘉奖，咱们应该为她感到开心才对啊！这京中小姐，有几个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刚才在府门口气昏了头，现在经苏昭意提起，老夫人才想起宫宴的事，不由一愣。
是啊，京里的府宅千金，有几个能得皇上亲口嘉奖?纵然是苏昭颜靠一张脸名遍京城，恐怕在皇上那里也是排不上号的。
苏昭意见她神色似有松动，继续道：“二妹也是祖母的孙女，她既能为丞相府带来荣誉，祖母为何不试着接受她呢？”
老夫人轻哼一声：“你倒是会为她说话。”
“轩儿是我的亲弟弟，这些年除我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亲近一个人，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苏长轩是老夫人最大的心病，一提到他，老夫人顿时红了眼眶。
她没有再说话，但一颗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