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尴尬而安静，两人四目相对。窗外秋风扑面，他们都清醒了几分。
这种地方，两个没经验的，不做任何准备，显然不合适。
秦陌热潮消退，心虚不已，本想建议顾忘舒去洗个冷水澡，但看着他那对难耐的眸子，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一次，秦陌再度用手为其解决了某处的危机。
至于这两位的心情如何，暂且按下不表。
……
完毕后，他们整顿衣冠，走出书房，假装无事发生。
顾忘舒回到寝室，换上备用的衣物，而秦陌则在外间等候。
慧心见两人的表情与往日不同，觉得奇怪，她体贴地询问秦陌：“秦公子可有什么心事？用得着慧心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秦陌还在为刚刚的事心绪不宁，只是哪里好意思细说，他的脸都要丢光了。
“可以去帮我看看段公子吗？如果他醒了，告诉我一声。”
慧心应下，看天色暗淡，为屋内掌灯。
其后，她说：“今日的晚膳应当备妥了，稍后有人会送来，我先去看望段公子。”
秦陌点头回应。
这时，顾忘舒换好衣服出来。
秦陌担心他继续方才的话题，为避免窘迫，率先开口道：“段闵轩的事，你究竟知不知情？”
“此事说来话长。”顾忘舒与他坐下，问，“你知道，奉国侯府在朝中支持何人吗？”
“圣上，”秦陌顿了一下，“还有太子，也就是三皇子陆允。”
“那你也应该猜到，我的敌手是谁了。”
“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先天有缺，五皇子年幼。所以，只剩下四皇子，宁王陆弈。”
“不错。”顾忘舒在秦陌面前没有避讳，大方承认，“或许你有所不知，宁王与碧痕山庄的庄主暗中交易多年，我扣下段荣与他的心腹，是为了让他们充当诱饵。宁王随圣驾南巡在外数月，本该是个好机会。”
秦陌知道，权力之争总是伴随腥风血雨，自己无从过问，也干涉不了。
顾忘舒选择在朝堂外解决宁王，算不上光明正大，但考虑到宁王的一众党羽，或许这样才是最干净利落的做法。
“我今日见到宁王，他安然无恙。”秦陌说出从上午便困扰着自己的事，“所以 ，这次计划失败了？”
顾忘舒颔首：“因为段闵轩和阙灵儿，他们误打误撞，救下了宁王。”
“……”秦陌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不对劲，简直太不对劲了！
原著里根本没有提过这一茬！
况且，他知道，这两人之前与宁王从未见过面，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
也就是说，他们救下宁王，纯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偶然状况。
为什么会与原著有这么大的出入？秦陌心中渐渐升起一个猜想，与自己有关。
现在想想，女主和顾忘舒至今也没擦出火花，是因为自己。
还有其他的一些事，也是因为自己而产生了不同的结局。
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穿越者的话，那么宁王还活着这件事，肯定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秦陌仔细回忆，唯一想到的，就是女主与段闵轩启程回京的时间点提前了。
因为按剧情发展，女主本该先在觅城的别院里疗养一阵子。
——蝴蝶效应。
秦陌想到这四字，心情无比复杂。
“段闵轩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继续问。
“我并不知道详情，不过，”顾忘舒目色深沉，“大抵是宁王的手笔。”
“可，段闵轩不是救了他吗？”秦陌难以理解。
莫非，宁王和原著里的众多男配一样，也抵挡不住女主的光环，见色起意，才想要除去段闵轩这个情敌？
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