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下旨,将军需案交由太子主审,大理寺卿白大人协助办案,赵弦礼暂时羁押大理寺狱。
赵弦礼被送去大理寺之前,将怀中一平安扣交给乔楚天。
“这是小主子那镯子的镯心所制,寓意一心一意,顺遂平安。迟青本想找机会哄着思远花大价钱从我这里买走,现下倒是不好跟着我去大理寺狱那般血腥气重的地方,便就直接送给思远兄吧。”
乔楚天接过这枚翡翠平安扣,当着众人的面,口中有好些话却最终化为一句,
“多谢……”
乔延江有些意外,原本乔楚天十分防范这赵弦礼,怎的今日一改态度,眼中竟能看出惺惺相惜的意味。
太子走过来,谦卑有礼的叠手同乔延江说道,
“侯爷放心,本宫定会尽力查办此案,到底是通敌,还是有人借机陷害,一定会水落石出。”
清莲阁
待屏退左右,柳婉婉这才撑着虚弱的身体,靠在床头,轻声道,
“奴家观公主言行,实在是很多地方想不明白,然现下将军身在朝堂不知是否能摆脱困境,容不得婉婉再细细琢磨,是以僭越直白,向公主问个明白。”
李钰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却还说着弯弯绕的话有些不耐,开口道,
“有什么你尽管问吧。”
婉婉现在顾不了什么后宅求生,她只希望公主是可以托付之人。
“公主奉旨嫁入侯府,却不见公主执着将军的心意,此是为何?”
柳婉婉不知公主到底是真的不在意乔楚天独宠自己,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可现在她都不应该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方才奴家差点呕血殒命,便就是让奴家在将军眼前消失的最好机会,且与公主无关,亦不会被迁怒,公主为何还要相救?”
李钰闻言拧眉看着柳婉婉,似有些气愤道,
“说了半天,你还是以为我容不下你?唉……”
李钰都气笑了,微微摇头道,
“也不怪你,大体是在这个时代,哪个后宅不斗上一斗怕是日子就过不下去。你是被人迫害的太惨,所以不敢相信本宫了,本宫说的没错吧?”
婉婉微微敛眸,沉默不语。
李钰想了想,又看看屋外并没有隔墙的耳朵,便靠近了些小声道,
“不瞒你说,我还真就没看上你那冷冰冰的少将军,倒是觉着那潇莫言还不错,你可别告诉别人。”
柳婉婉睁大了美目,惊诧不已,这些话自己听了,怕是要被灭口的。
“有些事情跟你也解释不清,反正本宫贵为大雍嫡公主,若真想要为难你,何苦做这些装好人?直接让李嬷嬷处置了便是,就是他乔楚天也不敢把本宫怎么样。”
“之前我是个什么样的公主倒不清楚,反正现在,本宫决定做一个按自己心意活的公主。此次危机挺过去,本宫会想办法同父皇母后谈一谈,让本宫跟乔楚天和离。你不必担心,且好好养着。”
既然公主都这样说了,柳婉婉也没有时间纠结真假,只想快点请她帮忙。
“公主性情直爽,能坦诚相待是婉婉的福气,只是如今曹诚胁迫谢大人,陷害武雍侯府,这伎俩同陷害我爹爹如出一辙。婉婉并无十足把握可以阻止不幸再次发生,可是公主却不同!”
“若是侯府出事,公主自是难以独善其身。是以恳请公主入宫,替武雍侯府在圣人面前作保,给侯爷同少将军争取时间,想办法化解危机。”
李钰欣然同意,离开前答应柳婉婉,无论如何也会说服圣人,不可偏听偏信,即使人证是谢大人,其中原委亦是要同圣人说个清楚。
将人扶着躺好,又妥善的盖好软被,公主这才出了清莲阁,正欲入宫,迎面却撞见了下朝回府的乔楚天。
眼见李钰是从清莲阁出来,乔楚天脸色沉了几分,冷漠地快步掠过李钰,就要回去查看婉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