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雷炸不到柳家,其他的雷也总有爆的时候。就算谢翰林不肯受要挟来指证父亲,幕后黑手难道就会放过父亲吗?婉婉想通透了,况且谢大人已经以死谢罪,还能怎样呢……”
“婉婉宽心,事涉党争,又关乎国本,只要太子殿下顺利继位,真相总有一日会大白于天下,我与太子相交十几年,知他定会为太傅洗刷冤屈。”
柳婉婉眉心紧锁,她不想等,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她想尽快复仇!
可不知为何,在乔楚天怀中安逸舒适,只觉着困意又再次袭来。
乔楚天将人又抱紧了些,一直到把人哄睡了,才悄然去了书房。
乔延江正在此处等他,看见他一身锅灰,还有些瞧不上地说道,
“堂堂武雍侯府少将军,成何体统,最好她值得你这般!”
乔楚天冷着脸说道,
“自是值得!”
乔延江没眼看,便偏头说正事。
“这几日东宫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皇后娘娘为了尽快死死拿捏太子殿下,迟早会对王福春出手,只不过不好做的太过明显。王莽的兵力实在不容小觑,不然曹丞相早就想办法将太子废掉了。”
乔楚天将扳指取下,在手中把玩起来,却将那龙纹的雕花一直冲着自己。
“所以要赶在皇后动手之前,将曹丞相往死里打,不然东宫依旧不稳。”
乔延江无声挑眉,看着乔楚天问道,
“打压曹诚?哼,十几年了,本侯都不曾有十足的把握,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良策。”
“谢家!”
“谢翰林已死,这事便翻篇了……”
“还没有!”
乔楚天将扳指套回拇指之上,从剑眉下瞪出如炬目光,坚定地说道,
“谢家只顾着独善其身,却不曾狠下心抹去一切可利用的人和物,便就阴差阳错的放了个饵出去,等到大难临头,必会上门来求,父亲放心,利用职权铲除异己乃一国丞相之大忌,若是成事,太子殿下便可除心腹大患!”
乔延江眉心微动,看着乔楚天不禁觉着越发看不透了,这才又沉声问了一句,
“太子可以留到最后,可你又能保证,不会念及兄弟情谊,到时候心软吧?”
乔楚天冷冷笑了笑,瞬时又敛下笑意转而凶狠的说道,
“父亲何时见我心软过?”
想想也是,自己亲手逼出来冷血人屠,怎会为了什么兄弟之情放弃筹谋已久的终极霸业,乔延江这才点了点头,离开了书房。
乔楚天则转身换上了一套夜行衣,悄然出了侯府,直至五更过半才回来。
乔楚天轻着步子入了楚湘斋,怕带了寒气惊醒娇奴,最后还是合衣卧在了婉婉的榻边。
直到天蒙蒙亮,屋外有下人开始洒扫院子,乔楚天才故意抻着懒腰出了楚湘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