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生比上次离开的时候稍微胖了一点点,但这种胖也只是相对他之前受伤后的消瘦而言的。
现在,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瘦干练,白衬衫撸起来,手臂上肌肉鼓鼓的,抱起余穗像只是抱个枕头。
皮肤还是晒得很黑,但也使脸部的线条更分明,那笑着的样子,非常帅气有型。
果然,异地思念不可取,男人和女人,还得在伸手可及处,才能感受到那份爱。
余穗笑着推他:“哎哎哎,这是车站,你不怕人笑话!”
夏凛生抬着头看她,眼里星光闪烁:“我抱我自己的老婆我怕谁笑话,走吧,咱先回去,我给你煮好水了,你好好洗洗漱漱,休息好了再说。”
“行。哎,韩多米没来?”
一听余穗提别的男人,夏凛生拎着余穗行李的手放下了:“你说谁?”
“韩多米呀,他没驾车来?”
“你干嘛还记得他啊?他没驾车来,我不会驾吗?不许惦记别人!”
“吓!我这是惦记别人吗?我就是问你有没有车。”
“我特意的不要别人来,我能开车,我自己开,我好久没看见你了,不想旁边有别人。不许提他了啊!”
“你这干醋吃的,莫名其妙。不过,看在你这么想见我的份上,我不计较啦!”
“嘿嘿嘿,老婆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傻不傻你,不许看我了,傻子似的,快带我去车上。”
小情侣一边走,一边打闹着,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心心念念的对象,一点没有旁人。
没有人发觉,火车上下来一个人,轻轻推开头上的草帽,一双阴鸷的眼,紧紧盯着两人的背影,像要用目光把两人洞穿。
车站外,夏凛生带着余穗上了车,把自己的水壶递过来:“渴不渴?早上我自己煮的绿豆水,加了糖,喝点?”
“不渴。但你煮的,我还是喝点。”余穗接了水壶喝了两口:“这里真凉快,不比咱老家,这几天可热呢,所以我也没敢给你带肉干什么的,我想着我来了这里去买一点肉,然后在宿舍单给你做。”
夏凛生一边开车一边摇头:“先不做了。你做那些怪累的。那些个战友又都像蝗虫,但凡看见我有点好吃的,三秒钟能给我抢完!现在燕子嫂他们供销社有专门做肉干的作坊呢,很好吃,战友们都买了寄回家去当高级礼品呢。”
“这么说来,燕子嫂供销社那个肉干卖得不错?”
“那肯定,不是你教的嘛,你教的能不好?燕子嫂看见我一次夸我一次。”
“夸你?”
“啊,夸我娶了个好媳妇呀!”
“切,我可还没嫁给你呢!”
“谁说的,大家都知道你来和我团聚就是领证结婚的,你就是嫁给我了。”
“哼,看把你得意的。”
“那是!”
小情侣在一处,有数不完的话。
从火车站到驻地家属大院,余穗把这一年家乡发生的事捡重要的说了一些,车就到了。
当夏凛生把车直接开进去的时候,余穗看了一眼守门的战士,说:“那个守卫战友是新来的?”
夏凛生:“是啊,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嘛,除了我们这些老油子,很多岗位都换人了,其实,本来韩多米也要退伍了,但是……嘿嘿嘿,你一定想不到,他发生了啥,现在他留下来了。”
“发生了啥?”
“你猜。”
“你得给个范围啊,不然我怎么猜。”
“一般留在这里,无非是升职、升学、立功升官这些,那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