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处长终于站住脚。
但他脸色很不好看:“小王,怎么的,你现在是教我做事?”
王镇敏:“不是。领导,您刚才还跑进来说,地震了,地震了,大家可都听见了。然后您说,是做梦梦见的,可见,您也是担心这个事的……”
孙处长挥手:“得得得,你不要再说了,担心归担心,这种事关系太大了,我承担不了。”
“可要是你今天不说,到时候真的地震了,你更承担不了。”这话很生硬,忽然就插进来。
孙处长和王镇敏都看向了说话的人。
是个小个子中年男同志,看那规规矩矩的着装,估计是哪个群测群防点的监测员。
只见“他”对于孙处长瞪着的眼毫无畏惧:
“瞪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要是你安排得紧密一点,部署大家全部到27号晚上才疏散,这样就能避过28号凌晨有可能发生的事,反正天气热,睡一晚上露天能怎么了?你不就是担心事情没发生,影响你威信吗?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地震发生了呢,那你别说威信了,可能连人都没得做!哼,你怕事我可不怕,我要回去通知我们那边县做预防了!”
这个“中年男人”,当然是余穗扮演的了。
余穗粗着嗓子说完,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留下孙处长和王镇敏两人面面相觑。
孙处长气得很:“他是谁?这么嚣张,谁!”
王镇敏:“嘶,我记不住是哪个监测点的了。但是领导,他说的,很对啊。”
“对什么对!唉,但是现在消息已经出去了,瞒不住了,走走走,回去,我跟大家说,就……以咱们俩个人名义,要求各县市各地区就在27号晚上开始,住户外!别的咱啥也不说,不说是错,多说是错,就这么含糊地说,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下面的人没通知到位,就不是我的错了!”
王镇敏偷偷撇了撇嘴。
这个领导啊,凡事还非要扯上他,还这种想法。
但能怎么办呢,能通知下去,总比啥事不做的好。
王镇敏当即让出路来:“领导英明,您先请。”
而余穗,早就趁着天黑,出了招待所,找一个僻静所在弄出一辆自行车,一路骑到火车站。
等买到了明天早上去北方军区的火车票后,余穗就再次躲进空间好吃好喝好睡了一觉。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这样泄露天机似的做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但是,事关那么多的人命,就算最终会受什么惩罚,她也认了。
否则,她可能会一直不安,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吃不下睡不着。
谁让她是生在新华夏长在红旗下,又是被老校长外公带大的五好青年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很亮了。
但余穗选的地方比较幽静,她无声出来,拿着火车票进了站,发现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这几个人就是昨天参加会议的监测点人员。
他们竟然一大早就赶着回去了,那是不是都开始部署疏散了?
余穗心里放不下这件事,特意地靠近过去坐在他们附近。
当听见他们在商量,昨晚从会议上听见的事,是孙处长和王科长以个人名义提醒的,那到底要不要回去汇报的时候,余穗忍不住开始插话:“哎唷,这种事怎么能不说呢?那是救命呢!”
几个人对于余穗这样的搭话很不高兴。
他们默契地转开头,低声地嘟囔了一句:“懂什么呀,傻子!”
余穗“哼”了一声:“你们才是傻子,其实这个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早就听说了,这个月27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