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喊,对面的范厂长也醒了过来。
他揉着太阳穴,眯着眼:“你们吵什么呢?”
余穗大声地说话:“包厢里有贼来过了,我们都有丢东西,你快查查你的,叫醒罗阿姨也查查,我去找乘警来!”
“啊,这样啊?那我得赶紧看看。”
范厂长立马地拎过自己的包包查看。
不等他发现自己的裤衩子不见,余穗人已经窜了出去找乘警。
乘警听说有人丢了手表,马上跟着余穗到了包厢。
包厢里,范厂长正神色古怪看着自己的包包,小管已经从中铺下来了,在包厢里踱步,急得皱眉头。
乘警:“怎么了,大家都有丢东西?”
小管马上站到乘警面前:“对对,同志,我丢了一个手表,上海牌的,昨天大家都看见我戴的,花了一百五十多,托了人才买到的,这可怎么办呀?”
乘警拿出小本本记录着,脸色不变,看向范厂长:“你呢,你丢东西了吗?”
范厂长手里拎着他的旅行包:“呃,我也丢了,就是我丢了钱,还有……呃……”
乘警有些不耐:“同志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还有什么,赶紧说啊,我们好有个大致了解,看看能不能追查。”
范厂长挠了挠没几根头发的脑袋:“还有就是,我丢了两头裤衩子,和,和,没什么了。”
乘警撇了撇嘴,转向余穗:“你呢?你丢的具体东西是什么?”
“我丢了十斤腌好的腊肉,十五块三毛钱买的。”余穗说完,马上往上铺指了指:“那上头还有一位,不知道她丢了东西没有。
乘警走近罗阿姨睡的上铺:“哎,同志,醒醒,醒醒……”
乘警叫了几下,见罗阿姨没醒,还敲了敲铺位架子,但罗阿姨照样没醒。
乘警就再次转向余穗:“你是女同志,你推推她,把她叫起来吧,怎么睡得这么沉。”
“好,我来叫她。”
余穗走过去,很大动作地推罗阿姨,借助被子的遮挡狠狠地拧了她大腿两把,眼看罗阿姨醒转了,她故意把被子往外扯:
“罗阿姨,醒醒,快醒醒,闹贼呢,大家都丢东西了,你有丢什么吗,哎,哎,哎哟,被子掉下了!”
眼看着被子往下掉,余穗假装低头去捡被子,再抬头,看见三个男人的脸色都特别古怪。
乘警紧紧皱着眉。
范厂长嘴巴张得能吞下鸡蛋。
年轻的小管还脸红红的转开了目光。
余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抱着被子准备放上去,才惊讶地喊起来:
“咦?罗阿姨这铺上的都是什么呀?哎,罗阿姨你醒了,你这被子里怎么藏着这些东西呀,还有,你怎么把裤头穿在外边了,还穿两条?好奇怪呀,哎哟,我给你把被子盖好。”
罗阿姨刚醒,睡眼惺忪地看着余穗,一时间都没法消化余穗说的话。
但是范厂长已经指向罗阿姨,语无伦次起来:
“就是那个裤头,我的,在她身上,我的裤头她怎么能穿上,还有那些……那个,哎哟这什么怪女人啊,警察同志,赶紧把她抓走,怪物,怪不得昨天拉住我使劲让我喝酒,她这是看上我了吧?我好怕怕。”
范厂长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看起来要哭了。
余穗:“……”长得丑但想得美啊!
而小管则耐不住地去翻罗阿姨的床铺:“那,我的呢,我的手表呢?”
一听手表,罗阿姨终于有些清醒了,她下意识地去按住自己的枕头:“你干什么,我没拿,我没拿!”
小管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