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区区司莹华,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对手是沈葭,若真让父皇赐婚他二人,只怕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
沈蔓有些气馁,“你这贱人,为何事事都要与我争!”
“争?啊哈哈哈哈哈!”沈葭笑的花枝乱颤,“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宫提这个争字?本宫乃中宫所出,外祖一家世代效忠社稷,是万民敬仰的功臣,出身一顶一的尊贵,你不过崔品媛那个贱婢所出,跟你争,你也配!”
如此折辱的话传进耳中,沈蔓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刻,她的自尊如琉璃落地一般破碎,她就是不甘心,所以才处处与她作对,却又总是处处都不如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她折磨的神志不清,只是习惯性的想要再争上一争。
沈葭摸了摸发髻上严章华今日所赠的桂花金簪,上面镶嵌的红宝石像火一样,灼的沈蔓眼热,“妹妹只管去检举此事,届时我若嫁入威远侯府,必定去求父皇让你一起,届时我做大你做下,姐妹二人共事一夫,传出去也是效仿娥皇女英的佳话了!”
看着沈蔓越来越苍白的面容,沈葭嘴脸的笑意越来越深,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到:“论出身,地位,你不如我,父皇的宠爱你抢不走,如今就连你喜欢的人也是我的裙下之臣,你这一生唯一赢过我的地方就是崔凉殊了,可你真的赢了吗?你可知,他前些日子还想与我重修旧好呢!”
沈葭的话如一根根的毒刺,刺进了沈蔓的灵魂,让她只觉得呼吸都十分的艰难,却又无能为力,跌落在地。
沈葭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指甲几乎要嵌入她的肉里,言语中尽是奚落,“你看,你总是这样,又想同我争,又拿不出鱼死网破的气势来,还真是活该!”
见她愈发绝望,沈葭也失了兴致,在她的耳边低声蛊惑,“你这一生,除非我死,否则永远别想出头,知道了吗?”
沈蔓失魂落魄的回到宴会,沈芊见她这副模样,下巴上还有伤痕,都渗出血迹了,瞪时担心的不行,连声的问她怎么了?
可沈蔓却一个字也不肯说,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的严章华,而严章华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落在了沈葭一个人的身上。
而就在不远处的崔凉殊,亦是如此。
而此刻的沈葭正立在明月台的水岸边,同裴新月有说有笑,不时的用目光看向自己,眼神里全是鄙夷,而她头上那支玉簪早已经不知去向,换成了一支事事如意簪。
“那支簪子……”沈蔓问到。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沈芊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便回到:“那是皇祖母刚刚给我们小辈的赏赐,你也有份,是一支梅英采胜簪。”
“是她挑剩下的吧。”
什么?沈芊像是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沈蔓却不再开口,而是朝着沈葭走去,脑海中不断有声音在说话,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就没人能同你争了。
“咚”得一声,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