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不同命,她有的东西沈葭有,她没有的东西沈葭也有,父皇和皇祖母又一向偏心于她,但凡有什么好的都得先过了她沈葭的手,才轮得到她,又仗着自己嫡出,向来瞧她不起,就连沈葭的贴身宫女都敢给她脸色瞧,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得到她在高,她在低了!
沈瑜心中得意万分,抬脚碾在芝兮因做粗活绣活而生满冻疮,不复柔嫩的手上,“这未央宫也太寒碜了,走两步都怕脏了本宫的鞋,能用你的手给本宫擦鞋底,也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十指连心,芝兮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却也是不敢显露出来,只回到:“五公主教训的是,能给您擦鞋,奴婢感恩戴德。”
沈瑜正得意,却不防沈葭从廊上快步冲过来,将沈瑜一把推开,又将芝兮漪华二人拉起来,握着芝兮被踩烂的手好不心疼,却是连正眼也不瞧沈瑜一眼。
若说以前,沈葭如此待她,沈瑜最多只敢嘴上奚落冲撞两句,多的也不敢做,可如今高高在上的人是她,又如何受的了如此的挑衅,也顾不得仪态,拉过沈葭便是一耳光。
沈葭这两年本就心神俱疲,日日茶饭不思的,瘦弱了不少,哪里挨得住这样一巴掌,直接被扇的两耳轰鸣,眼冒金星,栽倒在漪华的怀中。
芝兮是个护主的,哪里见得了沈葭受此等羞辱,扑上去就要和沈瑜拼命,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三两下就被拿下,押跪在一旁。
沈葭靠着漪华的怀中,道:“沈瑜,我是被禁足在未央宫,可我还是大庆的嫡公主,你区区庶出也敢造次,父皇知道,定饶你不得!”
沈瑜冷哼一声,“你是嫡公主又如何?若不是裴氏这个贱人死的早,就你舅舅叛国这一条罪名都该被废后赐死,你这个名存实亡的嫡公主又有谁会管你?”
沈葭的原本就苍白的脸庞又白了几分,衬的沈瑜那一巴掌的红印更浓烈了,“即便如此本宫也是你的嫡长姐,再落魄也轮不到你来欺辱,再有一年禁足便满,本宫定会回禀父皇找你算账!”
“哈哈哈!”沈瑜笑的开怀,“沈葭啊沈葭,你不会还做着解了禁足就能回到当初,继续当你那金枝玉叶的嫡公主的美梦吧?你可知,父皇对你早已是厌弃万分!”
沈葭啐了一口:“你休要在此挑拨,父皇一向疼爱本宫,又岂会如你所言!”
沈瑜一把捏住沈葭因长期饮食不足而削尖的下巴,冷冷道:“世人都爱拿出身说事,裴秀华在一天,父皇就要因出身而自愧,偏她又总爱提当年之事,你知不知道,父皇心里早就恨极了裴秀华,对你这个和裴秀华这个贱人生的女儿还能有什么怜惜?”
“你胡说!”沈葭生来便被武德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便是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想方设法的去为她摘,是以她即便被禁足在未央宫,即便被宫人各种怠慢,也始终坚信会有出头之日,又如何会信?
“你以为你的母后真的是病死的吗?”沈瑜一把甩开沈葭被她险些捏碎的下巴,“我告诉你,她是被我母妃活活药死的!不仅是她,还有沈言,沈安的死,就连你最小的妹妹沈沁,也都是我母妃的手笔!”
沈瑜的话一字一句如刀一般,刺在了沈葭的心口,沈葭瞳孔紧缩,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沈瑜不防,竟被喷了满头满脸,十分可怖。
随行的墨云急忙帮她擦拭,可一向耐心欠佳的沈瑜此刻却是一点也不恼怒,推开墨云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葭。
直盯的沈葭浑身发颤,才缓缓开口:“这些,都是咱们的好父皇默许示意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世人皆知裴胜峰不知父皇,裴家功高盖主三百年,早该退下来了,今日,我就是来结果了你这最后一个与裴家有关的余孽的!”
沈瑜后退一步,对随行的太监吩咐到:“你们都是群没根的东西,今日便让你们尝尝这当朝嫡公主的滋味,也算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了。”说完,沈瑜便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