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对知府夫人叫骂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倒满酒杯,嘴角露出残忍笑意,“夫人,今天这杯酒,你不喝也要喝。”
女子伸手捏住知府夫人嘴巴,拎着酒壶直接灌进去。
猛灌的酒水让知府夫人强烈咳嗽起来,一张脸被憋得通红。
她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不抵身份低贱之人的力气,一壶酒虽然洒出不少,大半却全部灌到肚子里。
“贱人!”知府夫人狠狠瞪着女子。
女子毫不在意地丢掉酒壶,“夫人,我能来,可是老爷恩准的。”
她弯下身子,在知府夫人耳边轻轻说道:“你以为没有老爷的允许,我能来找你么?”
知府夫人刚想破口大骂,腹中一阵绞痛,脸上霎时间布满汗珠,脸色煞白。
“你……给我喝了……什么!”腹痛让她身体蜷缩在一起,死死抓住女子裙摆,红着眼。
女子蹲下身,笑得烂漫天真,“夫人你说什么?我可不知道是什么,这酒是老爷给我的。”
女子的话,让知府夫人脸色更加灰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心中的痛意在此刻竟盖过腹痛。
她咳了满手血,才意识到,一切都结束。
知府夫人眼中的亮光逐渐熄灭,瞳孔扩散,咽气前,她想到大婚大日,老爷挑起她的盖头,满目惊艳,而她,悄然羞红脸。
那天满目红色,就像此刻她吐出的血,红得刺眼。
那时候有多欢喜,这时候就有多苍凉。
女子抽回自己裙摆,端起地上之前倒的一杯酒,洒在知府夫人尸体上,沉默片刻,重新戴上斗篷,退出女狱。
她知道,她今天做的事情,成为一个致命把柄落在知府手上。
可是,她别无他法,只能摸黑和知府走下去。
安星苒看完整个现场,啧啧摇头,男人真的靠不住,为了自己前途下狠手,这下死无对证,什么都是知府那张嘴说了算。
真有这么简单么?安星苒嘴角露出冷笑,她怎么可能让知府大人置身事外呢?
能为自己前途,而杀人灭口的知府,手里有多干净?
正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是这交通便利,富裕之地的杭州城。
知府夫人的死,让京城过来的人震怒,手中砚台直接砸过去,江南道台头上立刻肿起一个大包。
“好,很好,眼皮子底下能让你杀人灭口,让你过来干什么的!”
“大人,御史大人息怒。”江南道台连忙躬身,“这杭州城里,原本就是他的地盘,他想杀个人,是易如反掌,也是小的大意,以为他不敢。”
“哼!”御史拂袖坐下,目光凉薄,“我这次来,可是三王爷特意交代要严查,这差事要是办不好,想想你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吧。”
“是是,小的这就去查。”江南道台抹了一把冷汗,退出房间。
头上的包生疼,他也没敢立刻找大夫,而是让仵作赶紧去验尸,查出知府夫人到底怎么死的。
回到书房,江南道台就发现自己案上被人动过,他一惊,快走两步,发现一封信。
信上的字歪歪扭扭,看得他嘴角直抽抽。
他知道,这是上次那个揭发知府夫人罪状的那个人。
果然,心里写了知府如何借别人之手杀害自己夫人,他自己手中贪污的证据全部在他书房中的暗格里。
江南道台一喜,这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拿着信,匆匆去找御史。
两人商定好,江南道台出门,“来人,跟我去缉拿凶手。”
杭州知府这几天不用上衙,自然是在后院哼着小曲,躺在美人身上享受。
一队官兵直接冲进来,他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杭州知府惊慌失措拉住衣服,“你们是谁,竟然敢闯入官员府邸,不想要命了!”
“他们要不要命,可不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