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单挑下来,双方势均力敌,不过豹骑的“无敌将”两次出征,格杀对方精锐三人,这才意气洋洋的回到己方阵中。
孙成在后面一直观望,对方战力之强悍,的确令他心惊,这也是豹骑成立之来遇到的最大挑战。
那边的丁然(赵良仁假扮)迟迟没有消息,不知道有没有占据有利地形,取得优势。如果丁然麾下的骑兵不能按照战前的部署包抄过来,自己就要与对方在草原上正面对决,看对方战力,己方即便是取胜,也是损失惨重。
孙成思考了一下,心想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侧翼的行动上。既然是平地上,最终还是要正面对决,自己也要想看看对方号称天下第一,连大王都赞不绝口的虎贲骑军到底有多厉害。
想到这里,他命“无敌将”带领五十骑重甲骑兵作为前驱冲击对方的前锋,两翼的轻骑兵则组成扇面攻击队形,弓箭手则在重甲骑兵后面,敌人扑上来就用就用弓箭射击,先射马后射人,最后一百名长枪手则扎住阵脚,随时准备应援。
刚刚分派停当,就听到对方吹起了呜呜呜呜的号角声,原来对方在河边修筑工事的步兵,放弃了渡河作战的准备,利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并且立刻在骑兵的前边铺设下拒马桩。这是一种竹子编成、高约三尺长约数丈类似竹笼的东西,轻便无比又便于使用,用以阻止敌人骑兵的急奔猛闯。
拒马桩后面则是手持盾牌长枪的士卒,挡住正面,而后面的骑兵开始向两翼运动,准备冲击豹骑两翼。
孙成暗暗心惊了,对方阵法严谨,布局巧妙,自己的如果强行攻过去,如果正面攻击受阻,对方的侧翼的骑兵完全可以截断自己的退路。正在思考之间,旁边的白家庄里突然冲出二百余骑兵,原来是丁然在将天水大营的步兵逐出白家庄之后,迅速赶了上来。
连番大战,双方均有损伤。豹骑这边八百余骑,现在能够作战只剩下七百五十骑,而天水大营的第三营则折损了一百五十余人,剩下的不到三百人也大多带伤,尽管有地形阻碍,豹骑的战斗力仍然高于步兵一大截,战损比高达一比三。
双方列成阵式,号鼓齐鸣,战意高昂。
赵良仁与孙成汇合在一处,看着对方的步骑兵井然有序的严阵以待,心知对方合并一处,己方虽然兵力占优,但是几番冲杀之下,人力纵然不缺,但是有些马匹都那里呼呼吐着白气。
孙成想了一下,说道:
“如果我们冲击对方两翼,让开中路,是否可行?”
赵良仁摇了摇头,一挥马鞭,指着前面的队形说:
“对方布重兵于两翼,我估算着长草之下估计会有些埋伏,说不定有些绊马索之类的,我军贸然出击,恐怕会吃大亏。”
说到这里,赵良仁说道:
“我们在这里打了一天,天水大营那边肯定早就耳闻,如果我们还要恋战的话,陈督帅的大军赶过来,我们就真的没有退路。我的建议是,趁着对方大军没有到来之际,立刻撤围而走。你们沿着一阵风的老巢,退向京师。不然,对方完全可以用叛军的罪名剿灭我们。”
孙成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手持世子殿下信物,名叫丁然(其实赵良仁假扮)的人让自己的豹骑来攻击天水大营是何意?但是,来的时候世子殿下下了死命令,必须依命从事。既然现在这家伙主动放弃攻击,自己为了手下兄弟着想,也要撤退,而且当初剿灭一阵风的情报也是这个人提供的。
两个人达成了协议,决心等下假装发起攻击,随即向无稽县城撤退,然后绕过城墙,从大青山南麓的小路先去一阵风的巢穴修整,然后全军再换穿原来的衣甲,就此东归。
孙成随即下令,命“无敌将”率一百人垫后,自己带着主力向东突进。说完,又看了赵良仁说道:
“丁大人,那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
假扮丁然的赵良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