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好气魄啊!”
“麟王好胆量!”
“哈哈哈!”两个人对视一笑,齐齐望向紧闭的含凤门,“三大营的兄弟们,随我杀进去——”
王照与石斛踏马往前,含凤门被撞开了一丝裂缝,率先爬上城墙的三大营用人命开道,杀出了一条血路,轰隆一声,含凤门破了。
坚硬的宫门被撞开,禁军手中的火把从城墙上掉了下来,雪夜宫门干燥,轰的一下便燃成了一条火龙。
“陛、陛下!”陈金水一声惊呼,“逆贼杀过来了——”
望着远处如同黑潮的三大营,陈金水吓得腿软。
赵棣站在赵清珵边上,恶狠狠地望着远处的场景,只听他一声怒吼,扬声道:“赵清珵在我的手上,我看你们谁敢往前!”
“麟王——”石斛最先发现不对劲,他伸手喊住了往前冲去的三大营,回头看向赵沐霖,高声道:“侯爷被赵棣抓住了!”
赵棣哈哈大笑,他拖着明德殿中的大刀,费力地抬起来,抵着赵清珵的脖子,望着远方的天色微明,眼中划过决绝,“赵清珵在我手上,你们谁敢动我!”
“尔等叛贼,统统往后退!”
赵沐霖眼眸微沉,他抬手,
示意三大营全部听赵棣的吩咐往后退。
石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天坛,他下了马,混入了人群之中。
“赵棣。”赵清珵的声音沙哑,他抬眸望着乌泱泱的人潮,目光有些平静,“望都已经死太多人了,这难道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杀尽天下人。”
“赵棣,你不要忘了,你姓赵。”
“我怎么会忘!”赵棣歇斯底里地望着赵清珵,怒吼咆哮:“就是因为我姓赵,所以望都就想除了我,是望都先要除尽我们赵家人的啊!”
“赵清珵,你也配提‘姓赵’,你帮着望都残害赵氏一族,你比谁都该死!”
赵棣对赵清珵恨之入骨。
“今时今日,你我都活不下去啦!”
“哈哈哈!”
赵棣放声大笑,他歇斯底里地狂笑,赵清珵声若蚊蝇,“赵棣,你收手,我保证必定留你一命。”
“收手?”赵棣瞪大双眼,笑得讽刺,“为何要收手!”他掐着赵清珵的脖颈,“阴曹地府我要你陪着我一起走,赵清珵,你们都想杀我,那我就谁都不要活下去了!”
从西南到望都,赵棣想做的全部做遍,滔天富贵他也享过了,如今这个北周已经没有任何值
得他留恋的了。
只见赵棣颤巍巍捡起地上的大刀——
轰!
不知何处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正当所有人都在张望哪里发出来的巨响之际,只见赵棣猛地睁大了双眼,他望着胸膛处的那一个巨大空洞,眼底的震惊未消,整个人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天坛上。
“逆贼赵棣已伏诛!逆贼赵棣已伏诛!”
躲在暗处的石斛一声高呼,他的身形快如闪电,飞闪上了天坛之上。
围在天坛下的禁军正准备持矛对准石斛,不远处的三大营便在赵沐霖的一声令下呼和向前,人潮中听见一阵如雷的马蹄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所有人都下意识开出了一条道路。
这是北周开国以来,第一次有人踏马进入宫城,身不卸甲,佩戴武器。
赵清珵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遥遥间好似在风雪中看到了归人。
躺在地上的赵棣死不瞑目,作乱望都月余,终以惨死结束了此生。
暴雪缭乱,含凤门前一片狼藉,禁军全部被三大营控制住了,跟着赵棣